“不可。”
张吏摇着头,他认真的看着刘桃子,“刘公,此无用之举!”
“且不说他们有多难杀,便是真能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呢?”
“慕容增不过是他们的老家奴,慕容广也并非是什么重要人物。”
“他们死了,局势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这样的敌人,是不能通过杀来解决的,若是要通过杀来解决,就得将整个慕容家全部杀掉,一个不留,如此才能解决。”
姚雄瞪圆了双眼,他不可置信的说道:“平日里看着张公颇为和善,不曾想,这一开口居然就想要杀人满门,这慕容家算上奴仆门客之类的,也得有个三千人吧?岂能都杀完?”
“不止。”
“那如何能杀的干净呢?”
“一個灭族的罪行就可以解决了。”
“这般规模的大族,朋友固然多,但敌人也绝对不会少。”
刘桃子坐在上位,听着麾下爪牙们的商议,眉头紧皱,他是初次碰到有点难杀的敌人。
可张吏这么一说,他似乎又是有了想法。
“好,雄,你送张公回去休息。”
“子礼,你继续坐镇游徼府,事无大小,不可耽误游徼差事。”
“寇,你就勿要再去盯他们府了,明日陪我外出巡视。”
“唯!!”
众人行礼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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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很深了。
而县丞之屋却是灯火通明,在深夜里,这种光芒有为刺眼。
路去病肃穆的坐在案前,正在埋头书写。
高长恭刚刚到来的时候,就曾下令要核实城内外的户口,路去病正在认真的比对着结果,大量的空缺令人触目惊心,在短短四年的时日里,成安的户籍数呈现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锐减。
当下大齐施行均田制。
这是前朝魏孝文皇帝改革时定下的,主要内容就是一个字,给田。
百姓到了十五岁,庙堂便授予四十亩露田,女的授二十亩,这耕地不允许买卖,不能变多,不能变少,等老了不能耕作了或者死了就得退给庙堂。
而家传的耕地,叫桑业,死了可以留给儿子,但是最高限额二十亩,多的庙堂就给你收了,少的庙堂会给你补。
而大齐继承了前朝的该项制度,因此大齐的耕地数量以及户籍都是非常明朗的,两者在一定程度上是挂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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