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
闻得棋子碰撞间“哒”的一声,尚听礼冁然而笑:“鹤姐姐,你被包围啦,我的小兵吃到你的大将啰。”
鹤知樰跟着笑:“甘拜下风。”
她的象戏着实不如听礼妹妹,差了一大截。若是父亲在这儿,指不定很乐意与听礼妹妹对阵一二。且很有可能,父亲未必能赢过听礼妹妹。
想到这里,鹤知樰道:“我原先还沾沾自喜,现在看来,果真是人外有人。以听礼妹妹的棋艺,恐能与我祖父对弈。”
“鹤太傅?”尚听礼着实吃了一惊,“这可不敢当,鹤姐姐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鹤太傅此人,最为出名的便是他那一手象戏了。据说在京中难逢敌手,跟他年岁一般的老大人皆下不过他,唯有已故去的老义忠侯能与他博弈一二。
母亲不爱与她提及往事,她鲜少能从母亲嘴里听到与外祖父有关的事情。唯一听到的一件事,便是能与鹤太傅抗衡的象戏。
眼下,鹤知樰说她能与鹤太傅一道下象戏,这实在是高看她了。
鹤知樰叹息:“听礼妹妹不必谦虚。”
她曾与祖父对阵过,祖父总嫌她是个臭棋篓子。
如今看过听礼妹妹的象戏,她觉得能让祖父高看一眼。
“哪里是谦虚之言?我是说的实话。”
尚听礼说道:“我下不过我爹,而他总说老太傅的象戏之高,他还未从老太傅手里赢过一局。”她回忆起过去直摇头,“鹤姐姐你是不知道,我也从未赢过我爹。就我这技术,想来也是到老太傅跟前献丑了。”
“人永远都在前进,如今已过去了六年,也许……”
“啪——”
被窗户合上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鹤知樰剩下的话停住,与尚听礼相视一眼,一同朝窗户那头看去。
入画正朝这边稳稳走来,拍了拍肩膀的灰尘,到两人面前站定,福了福身道:“回禀小姐、世子妃,二殿下和如玉公主在对面雅间里实为谈秘事。”
两人再次默契相视。
“秘事?”
……
在风汀楼待了整整一个时辰,尚听礼和鹤知樰才在此地分别,各自回府。
回到新苑后,已是酉时三刻。
刚踏入堂屋,便闻得饭菜的香味。尚听礼一时觉得自己真是饿了。
一眼就能瞧见饭桌前坐着的柯信,而杜衡和常棣在一旁摆菜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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