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池扭头一看,只见在大树另一端,一条粗壮的树枝上,谢虚颐侧身斜坐在上面,一手支着头,一手拎着个酒葫芦,用着一副仿佛欣赏这世间最美的美景的表情看着她,他的身后恰好是一片浓阴,青翠欲滴的颜色,是春天纷繁的眷念,绿叶随风舞动,有斑驳的夕阳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进来,碎金子一般落在他的身上,称得他宛若山人烟客。
凌汐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扭过了头,望着远处的山峦,轻声道:“看来你不是什么大夫?”
谢虚颐懒懒的问道:“何以见得?”
凌汐池道:“因为你知道轮回之花,莫说是个大夫,便是江湖上也是有太多人不认识这朵花的,你却一眼便能看出来。”
谢虚颐笑道:“你和他果然是一路人啊,他第一次见我也是这么说的。”
凌汐池心知谢虚颐口中的他指的是月弄寒,但她此刻并不想说话,所以并没有回他的话。
谢虚颐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给你个建议。”
凌汐池仍是没有理他。
谢虚颐缓缓的喝了口酒,接着道:“像长成你这副模样的姑娘,脸上应该多点笑意,那样更容易让山河失色,不过……”
他拉长了声音,凌汐池扭头看他。
他笑了笑,接着道:“以后上战场的时候,记得把脸遮起来,不然士兵看了你,便不会再想打仗了。”
凌汐池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也给你个建议。”
谢虚颐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看着她。
只听她道:“对于刚认识的姑娘,不要那么油腔滑调,否则……你很容易挨打!”话落,她抬起手指,凝聚指力,随手一划,谢虚颐所坐的树枝应声而断,只见他身影一闪,眨眼已跳到了另一根树枝上,看着那树枝哗啦啦的砸在地上,叹服道:“看来老和尚说得没错,招惹是非没有关系,却万万不要招惹女人。”
凌汐池不紧不慢的收回手,目光落在谢虚颐的脸上:“那你还不快点……走!”
谢虚颐非但没走,还择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扬起手上的酒葫芦冲她晃了晃:“看你好像很不开心,不如我请你喝酒吧。”
凌汐池看了看他手中的酒葫芦,问道:“什么酒?”
谢虚颐高兴的说:“不是什么名酒,我自己酿的,叫山河白,要喝吗?”
凌汐池朝他伸出了手。
谢虚颐将酒葫芦扔给了她。
凌汐池伸手接过,拔了葫芦盖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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