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弄寒朝她走近了一步,“每次在你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时,你从来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明明知道她在说谎话,明明知道她在骗他,可他依然心甘情愿的被她骗,就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会记得她说过的话,她会记得他在等她。
在凌风台下,她说会助他夺得天下,在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那一晚,她说要和他同舟共济一辈子,在合欢树上,她发誓永不背弃他,在云桑村,她同意要跟他回家。
他信了一次次,高兴了一次次,可最终,还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他从没有被她认真选择过,也从没有被她认真对待过。
可他却连恨她都做不到。
凌汐池无言以对,尴尬地咬下了唇,对于他,她实在不能说自己问心无愧。
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并非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也根本没有是非对错可言。
只有小孩子才会去纠结对错,成年人的世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曾说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这句话永远都不会变。”
“朋友?”
月弄寒的声音苦涩,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突然又问道:“你知道当初月凌州是如何乱的吗?”
凌汐池只觉得心脏部位骤然一紧,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化作了一只只嗜血的蚂蚁,密密麻麻地啃噬着她的心,让她无比难受,也让她无所适从。
“你知道的吧,”见她不语,月弄寒嗤笑了一声:“我可以保住唐大当家的,可我并没有保她。”
“月三……”
凌汐池知道了他想要说什么,叹了口气,抬眸看他:“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提了。”
月弄寒反问道:“真的过去了吗?”
凌汐池只觉得心脏处越来越疼,唐渐依和唐怒这两个名字就像一把尖锐的刀,每提及一次,就仿佛狠狠地扎在她心上一次。
她知道,他也和她一样。
他终究并非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午夜梦回,她相信他或许也曾后悔过。
可逝者已矣,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死了的人也回不来了。
哪怕他们对唐家母女的愧疚再深,她们也感受不到了。
她无意识地抓住了裙摆,指尖微微有些发白,低声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
月弄寒又朝她走近了一步,全身带着沉郁的气息,像一座大山般朝她压来,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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