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
她确实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如果注定无法更改,不如多做一点又如何。
凌汐池最后扭头看了一眼那在月光下似遗世独立的精舍,空气中似乎还氤氲着茶香和竹香,一滴清凉的露珠落在她的额头上,她扬起精致的小脸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轻抬脚步转身离去。
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在竹林的深处,精舍里,十观坐在灯光下,幽幽的长叹了一口气,似在叹这人世间的变幻莫测,又似在叹那避无可避的悲观离合,在他的身旁,几块黝黑色的罗盘碎片在灯火的映照下发着诡异的光。
他沉思了许久,伸手拿起一块放在眼前打量了一会儿,眼中那灵慧的光芒渐渐散去,带上了一丝说不出的凝重和哀愁,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老伙计啊,你陪了我八十年,没想到今日竟是这般结局,这世间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他扭头看去,只见琴南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看着那一堆罗盘碎片,苍老的面容微微一变,惊声道:“十观兄,这是怎么了?”
十观轻轻的将手中的碎片放回了原地,豁然说道:“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就连天机盘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啊。”
琴南和走到他面前坐下,问道:“可是有什么异象?”
十观笑笑道:“那丫头刚才来过了,想让我再为她算一卦,可惜啊……”
十观说着,又看了一眼那已然破碎的天机盘。
琴南和恍然大悟,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惋惜:“那丫头说起来,还真是命苦,可惜了她和那惜王,好好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奈何天公不作美啊。”
十观语气里也是诸多感慨:“命运这种事倒也并非既定之数,想当初在曲女城见到她时,我曾算出我与她还会有一面之缘,但这个缘会在十年后到来,可如今,不到两年的时候,我便又与她见面了,看来我与仙霄宫,还有一场缘未尽。”
琴南和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十观兄,缘在何处?”
十观叹了口气,说道:“南边。”
琴南和眉头皱了起来,花白的眉毛不停的颤抖着,重复了一遍:“南边?可是月凌州啊?”
十观淡淡的嗯了一声,抬眸看向了他:“听说有位姓谢的小友在那里,天人谢家,是该去一会啊。”
琴南和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谢家那小子还算不错,人聪明机灵,与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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