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先生沉着脸,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
方才他得知笃行堂与算学堂打起来了,已然是火冒三丈。
“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笃行堂学子颇为狼狈的样子,清玄先生板着脸问。
一名笃行堂学子便把苏景舟的话,陈述了一遍。
清玄先生冷着脸,朝苏景舟看去。
“苏景舟,是这样吗?”
苏景舟一笑,毫不在意地回道:
“我说错了?”
清玄先生脸色骤变,极为生气。
他本就看不惯苏景舟。
没成想,这小子居然说出如此贬低经学之言。
那清玄先生,沉声道:
“自古以来,朝廷起用人才,吏部挑选官吏,也没听说谁算学好,就委以重任的。”
“苏景舟,你才来国子监多久,便口出狂言,真是丧心病狂!”
“你且收起你那市井之论,古往今来,经学为上,世人皆知。”
清玄先生不屑地道。
他神色傲慢,不把苏景舟放在眼里。
想他学富五车,而这苏景舟,不过是个不识字的乞丐而已。
即便是他数术好,又能如何?
“苏景舟,老夫我承认你在算学上是小有天赋,可这经学,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
“且不论这经学算学高下之分,就说今日尔等在国子监互殴!”
“苏景舟,今日是你挑的事,你说,该如何办?”
清玄先生负手而立,一副博学多闻之姿。
一点情面都不给苏景舟留。
他从第一眼便看不起苏景舟。
这也是从骨子里看不起他。
在他眼里,苏景舟便如白丁。
那笃行堂学子,尽皆齐声叫好。
“先生所言极是,我辈读书识字,哪个不是为了考取功名,得到朝廷重任,谁见过学算术考取功名的?”
“没有,即便是大乾至今,也没有一个。”
“这算学在我经学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算学之道,乃是不入流的。”
“岂不闻天下文士,谁又把算学奉为至宝了?”
笃行堂学子,颇为认同清玄先生之言。
他们都觉得算学不入流。
算学堂学子,都不乐意了。
“你们这群井底之蛙,只配在笃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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