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并非一无是处(第1页)

原来的秦疏月是武敬侯府的嫡长女,生母是丞相最疼爱的幼女。

本该是被千娇万宠的女孩,可惜,生母难产而亡,丞相夫妻只是每旬派人问候,伤心之余,处处避着,不敢再见她,以免触景生情。

武敬候于她出生的一年后继娶,再一年,继妹出生,秦疏月依旧锦衣玉食,但自此未曾感受过半分家人温情,无长辈看顾,活得谨小慎微。

直到成亲,本也期待和夫君琴瑟和鸣,可洞房夜便给了她当头棒喝,夫君承安侯世子周世峥,只来得及掀下盖头,于当晚奉旨带兵出征,至今半年。

秦疏月只见了夫君一面,便在承安侯府的后院挣扎求生,直到昨晚殒命。

如今,她接受这具身体,自然不会像原主那般。

至于欠了原主的那些人,她会一一清算,只当是占了原主身份的报酬。

“世子夫人。”刘嬷嬷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秦疏月看了她一眼,“何事?”

“世子今日归府便看见您……您还是去老夫人跟前认个错,给表小姐道个歉吧。”

夫妻久别重逢便留下这等印象,日后必然难过。

“不必。”

秦疏月看向窗外,波澜不惊。

刘嬷嬷诧异地看着她,主子是软绵绵的性子,今日怎的这般气盛?

她正欲劝,紫珠急匆匆地进来,红着眼睛,强颜欢笑:“夫人,府医给了药膏,奴婢帮您。”

捧高踩低的东西,这是不愿意来。

刘嬷嬷沉下脸,不好当着秦疏月的面发作,她心里隐约有怨气。

主子立不住,下人跟着受委屈。

紫珠跪在秦疏月跟前,小心翼翼地卷起她的裤管,看着已然血肉模糊的双膝,眼眶一热,差点掉泪。

刘嬷嬷摇头,立刻让人打水擦洗。

她便是再怒气不正,也知道自己是谁的人。

“夫人,今日午膳,世子必然去正院,咱们该早早过去才是。”刘嬷嬷轻声提醒。

还是得去认个错,免得世子怪罪,折了夫妻情分。

秦疏月没有表态,垂眸看着涂了黑色药膏的膝盖,更显狰狞。

她起身缓缓往外走,去小书房,铺开宣纸,面无表情地拿起毛笔,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紫珠,将单子交给老夫人,晚膳前,着人去取。”

秦疏月指尖冷白,如表情一样淡。

“这……”紫珠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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