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南看了他这个结义兄弟一眼,叹了一口气。
他并不认同当初戴笠急于对刚出川抗战的刘湘动手,太急了。
在他看来,刘湘出川抗战的热情,是可以激励国人抗日的,团结川军抗战,激烈更多的地方军跟鬼子血拼,更符合委座的利益。
要知道,他能够成为黄埔生中,第一个军长,第一个军团长,第一个行营主任,靠的是他的成熟。
他考入黄埔时候,已经29岁了。
根本不符合18岁以上,25岁以下的招生条件,加上他身高不足一米六,第一轮筛选就被淘汰。
靠着考场外大哭,叫喊着报国无门,才赢得廖仲恺先生同情,也就是廖先生递出的条子,他才进入的军校。
29岁的人,难道绝处逢生,跟那些二十来岁的学生一起上学。
光思维成熟度,人情世故,就在黄埔生中鹤立鸡群。
升官总是先人一步。
“不是我要动手,四川是抗战的大后方,于党国来说太过重要,四川在刘湘手上,中间的行政命令,就掌控在四川军阀手上,哪怕重庆行营进入四川两年多,也没有能掌控四川行政,一个个拔出起来太慢,委座可等不了,同为委座学生,理应为委座分忧,刘湘跟韩复榘,都在勾连各地诸侯,这就是不臣之心,只是缺乏合适的机会。”
戴笠当然不会告诉胡宗南,上海突袭战第二天,自己就给委座亲自对日军几大银行的损失,做了评估。
委座当时的脸色告诉自己,宁愿川军没有打这个胜仗,也不愿意川军获得这笔钱。
委座亲自授意自己派人去七战区查探,还了解了陈仓的所有经历。
因为偶然的刘紫曼独家采访而被刘湘抓了,不仅没有责罚自己,还让通知侍从室,让陈诚尽力周璇,把人营救出来了。
并且重新改变了策略,把任务下达给了陈诚,目的就是为了查清川军究竟缴获了多少钱,
自己挨的这顿打,戴笠只能记恨在心里,南京城危在旦夕的时候,他也万念俱灰,恨透了刘湘。
接到委座命令,可以从南京撤退,百感交集。
他只是对刘湘略施小计,甫系川军却倾尽全力,要致他于死地。
这个仇,不共戴天。
让他庆幸的是,自己的复仇和党国的利益是一致的,不仅不会触怒委座,甚至委座还会保他,帮他。
看了一眼胡宗南,没有想帮他出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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