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垣与其母长公主的伤势好转后便很快请旨搬离了皇宫,回到公主府。
送别亲人后,纾雅随魏垣回了公主府。
因长公主在危难之际表了忠心,皇帝特意为她拟了新封号,改封“德宁长公主”,准许长居京城。
公主府近日又在修缮,这回几乎开了府中所有屋子院落,又拓了一块地新建园林,集南方花草,可览江南景观。据说园林之事还是皇帝遣了闵红荼督办,还未开工,她便已造访公主府多日,每次都会带一众匠人,着其入空地勘测。
府门上那块牌匾也连夜换了下来,一夕之间,公主府仿佛又回到二十几年前,那样华美繁荣。
魏垣回府时,伍必心以会客之由遣散了他所居住桐花阁内所有仆婢,院中空空,屋内也只有他与客人闵红荼。
“皇帝先前让对付细作,咱们可是除了不少祁家探子,如今祁家人都找上京城来了。”
这间屋子是伍必心私房,不像皇宫紫薇殿那么耳目杂乱,算得上安全,红荼自进屋伊始,便与伍必心直言秘事。
伍必心道:“皇帝费尽心思想端了天机阁,却不知祁氏探子所在的长幡里同样有所图谋。”
他口中所说正是武馆遍布的长幡里街,那儿散布着大量祁氏探子,是除却皇宫暗探与天机阁外的第三股势力。
祁家害怕皇帝迟早会像疑心长公主那般猜忌自家,遂先下手为强,就地取用“长幡里”为名建立组织,专为远在陇西的祁家人传递京城事件以及皇帝举动。
皇帝命令以红荼为首的暗探肃清天机阁细作,但他们并未处置天机阁之人,而是将刀锋对准了长幡里中的祁氏爪牙,事后再为其披上天机阁细作外皮,一举两得。
几个月来,长幡里中探子折损大半,祁家正愁借什么机会进京查看,皇帝便召了祁昌华回京辅佐宁王。
“只可惜去了一个宋稚......”红荼神情凝重,满目遗憾,“怪我办事不力,没看好那个晏锦,让他轻易带走了羽林卫。”
那夜她留守在宫中,正好可以阻挡羽林卫救援,谁知晏锦还是快她一步,早已奉七皇子许瑜之命调了一队人潜伏在宫门内侧。
“事情既已发生,那就别再挂怀,嬢嬢自有谋划。”伍必心宽慰道。上次见面时红荼才说过保住长公主则大事可成,如今长公主在京城站稳,她所担心的无非就是祁家人窥探机密,从中作梗。
二人沉默半晌,伍必心再度开口:
“过几日我便要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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