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垣沉吟片刻,回应:
“他们自知与中原实力悬殊,向来以扰为主,此刻下功夫排兵布阵,倒颇有一股志在必得之气.。
羌人可不止吐谷浑地界上有,河陇各州比比皆是,怕只怕这几月之内他们早已派了细作,作乱于民,正如那投毒一事......
告知陈恽将军,让他提醒祁昌懋加强城中巡防,严格盘查进出人群。”
“可是魏兄,我们的计划......”伍必心迟疑道。
“先顾及城中百姓安危,再谈如何对付祁昌懋。”魏垣之言掷地有声,他知道,无论自己做出什么决定,伍必心都会同意。
此刻伍必心眉头紧蹙,胸中似有不平,可半晌后又消偃下去,应了声是,随后欲起身离开,刚转了身子,却又蓦然回眸,叮嘱般地对纾雅说:
“我并非有意让魏兄涉险,若这几日必心做事不周,还得请你多帮衬他。”
说完这句语重心长的话,他扬长而去。
纾雅听见“计划”、“对付”等字眼,知道他们谋划着什么,虽说她从来就赞成魏垣去搏,但这一次,他又瞒了自己,或者说他,他想瞒。
至此,纾雅终于开口:“夫君这是何必呢......真打算将纾雅排除在外么?”
回过神,魏垣长叹一口气:“必心不是已经在求你帮衬我了么?如此大事,我本不愿瞒你,只是谨慎惯了,这几日又见你憔悴,不愿扰了你,还有就是......”
他说到一半,话音落了下去。
虽只是些宽慰的话,但纾雅还是认真倾听,换做以前,她或许会觉得魏垣在搪塞自己,可前几日她才见过他那眉宇中的关切与爱意,此刻就像是被施了法般,愿意相信他。
“还有什么?”纾雅没听到实处,不禁发问。
魏垣卸下方才深沉凌厉的模样,满脸踌躇之色,而后忸怩道:
“我不喜祁昌懋,只是因为不愿受祁家制约,可若是告诉你我要取而代之,只怕你会认为我还在介怀上次之事。”
纾雅闻言,淡漠的脸上霎时露笑,若非他重提,自己都快把在都督府受伤一事忘得一干二净。
对上那双恳切又带了些焦虑的眸子,纾雅心中仅存那丝因他隐瞒自己而感到的失落,全然瓦解。
她不断剥开眼前人自我防备的层层修饰,发现他只是个外壳成了年的稚子,只要真心相付,便会换得他愈渐浓厚的偏爱。
魏垣还等着她回应,却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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