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荼面色一僵,随后露出个和缓的笑容,边替皇帝捏肩边说着:“在公主府能与王爷攀谈几句,也就想到了那位伍大人,的确也没做什么大事,只是红荼记挂陛下圣体,不敢耽搁。”
皇帝很是欣慰,对巫蛊的恨意也暂抛脑后,“宫中细作想必已除尽,也该轮到朕的儿子们粉墨登场......”
“其他人就罢,六郎没有母族撑腰,给他找了个祁家,却还是那样唯唯诺诺。也好,这脾性注定翻不起浪来,朕只希望他安泰一辈子,别让他那些兄长宰割。”
红荼听惯了皇帝莫名其妙的感叹,每一段说完,便会“无可奈何”地安排任务,这回也不例外。
“这两年你的暗探们出了不少力,朕满心感激,可你却什么都不要,无从赏起,看来只有将你指给六郎方可遂了你的心愿,也当帮朕看顾他。”
皇帝心思明显,无非就是想将她栓在身边,离了皇宫却还在他手心。
她早知如此,可话音脱口时,仍为之一惊,顿时松开手掌,退下榻阶,跪地回禀:“这话陛下从前也曾谈起,红荼从未说过自己想嫁六殿下,可这若是陛下之意,红荼便再难推脱,能否容我考虑几日......”
红荼浑身透着谦卑,为难,甚至还有几分不舍,这模样看得皇帝顿生怜悯,忙叫起身,“难为你忠心一片,多想几日也好,想好后尽快给朕答复。”
“红荼明白。”她掸掸衣裙,应声而起,提醒道:“张公公和施药的伍大人此刻都在殿外,陛下可要召见?”
皇帝点头应下。消息一传,宫人纷纷上职,整个紫薇殿从沉寂中复苏。
伍必心入内为皇帝请过脉,知趣跪在一旁等候差遣。
“去岁你救过朕,今年又是一回......据说昨夜整个御医署束手无策,偏就你得力,可要气煞那些老骨头了。”
皇帝虽在病中,可话音依旧有君主威严,伍必心一改平日放肆之态,谨慎道:“陛下谬赞,救您的是酒泉王,不必将微臣放在心上,且宫中御医多攻养生内疾一类,蛊毒本就罕见,恰巧碰到弱处罢了。”
“朕记得,太子的离魂症也是你断的吧?”皇帝话音低沉,让人分不清是闲絮还是质问。见伍必心垂首默认,又说道:“他举止疯癫,当真只是心病?你给朕一句准话。”
“中毒......”
伍必心答得毫不含糊,话语径直灌入皇帝耳中,仿佛降下一道天雷。
他思忖着先前不愿追究的细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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