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语道出魏垣心中所想,可道理浅显,伍必心最先知晓此事,又岂能不作设想?“医药之事你该最为了解......”
闻言,伍必心只愧然一笑,“必心不明白宫中局势,魏兄权当听个笑话。”
他自回京后,已心不在焉数日,或无觅影踪,或伫立痴笑,魏垣皆看在眼里。
屋内气氛忽而微妙,祁昌华审视三人,最终将目光落到伍必心上身上,腹诽他胡言。
思忖之后,祁昌华添上一句:“况且还是实名下毒,宫中有谁急于求成,众人心知肚明。”矛头直指梁王。
此事已是心照不宣,但依照皇帝对梁王的偏爱,即便查证出是其所为,皇帝也只当放纵了些,几番不痛不痒的小惩也就过去了。
“不过王妃之言在下不敢苟同,坏疽总得烂透了才好挖,王爷您说呢?”
众人凝思,犹疑开口之际,祁昌华毅然斩断话题,“在下叨扰得久了,还得回宁王府听差,告退……”
打量他远去的模样,魏垣心底影影绰绰泛起一丝怪异感,想要深究却剖不开。
同一时刻,东宫气氛肃然,御膳房熬好一壶醒酒汤,来不及放凉便马不停蹄地送往太子榻前。
皇后早已闻讯赶到,深知求情无用,只得暂时宽慰失神的儿子。
自太子加冠以来,课业鲜有不妥,若在辅政之事上有所疑惑,也会恭敬请教于她,已许久未遭训斥。太子一向淡泊,不惹口舌,可今日一反常态,竟在最阴沟里翻了船。
许瑜入宫时,皇帝气急离去,只剩兄长惊魂甫定,眼眶红肿,怔愣地看着宫人搬空书阁。
太子妃胆小,先前未劝住夫君勿饮酒,以致皇帝大怒,她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如今还跪在一旁啜泣。
“皇兄,感觉如何?”婢女伺候太子喝完醒酒汤,许瑜立即坐上床沿。
太子握拳轻捶额头,阖眸半晌,“七弟,有鬼......为兄见鬼了,他还与为兄说话。”
许瑜与皇后对视一眼,疑窦更深,“那皇兄可还记得鬼魅何等模样?”
“当然记得,为兄还认得他,是......”
太子一语未了,被殿外来人打断,定睛一看是魏垣携伍必心入宫拜见。二人行完大礼,即来到榻前,形容憔悴的太子见之仍旧施以一笑。
“母亲,是儿对此事有疑,故而请来表兄相助。”许瑜轻声对皇后说道。
魏垣颔首回应:“娘娘,方才微臣进门时听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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