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没事吧。”伍必心见她那额角伤得不轻,加之神色凝重,不由得发问。
南珠本想痛斥许玦对她的所作所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附到他耳边轻言,“许玦与祁昌华合谋陷害表兄,制造假证据送到父皇面前,他信了,下令清剿。宫中之人皆传本宫失心疯,也是因为许玦,他才真的疯了。”
伍必心难以相信许玦会出手害魏垣,更难相信与之同路的长公主会同意。莫不是长公主打一开始就没想放过自己儿子?
“敢问殿下,这拉车的两匹马是......”他面目淡然,实则后槽牙已经咬碎。
“青海骢,八百里快马,本宫从御马场亲自挑的。”
“好......”伍必心心领神会,继续压声道:“您先驾车去西侧门,解开马轭,莫让他人知晓您在车中,稍待片刻。”
伍必心转身扎进府门,直往新房奔去。
而此刻静亭端坐于长案前,听得门口响动,忙举起纨扇遮面,“宴会还未结束,夫君怎就来了?”
“别这么说......”伍必心掀开帷幔,缓步子走进内室,“我有些难受,回来取药。”
“可我们拜过堂行过礼,已是夫妻。”
伍必心不作回应,径自来到妆台前,打开一个奁盒,其中放有药粉包,可他来回翻找,也仅有表层一包。
“桃姬的新药总得三五日后才到,如今整个公主府只得这一份,夫君当心着用吧......”静亭透过绢面,注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伍必心将它握在手中,似是下了某种决心。
静亭眼看他移步向外,本想叫住他,可马上就到入洞房的时辰了,她也不好挽留。
谁知,最后等来的却是丫鬟急促的禀报,“县主,出事了,伍大人带着一个身份未明的人打马西奔,向金光门而去!”
静亭闻言,手肘不自觉颤抖,轻移纨扇,露出一张蔷薇含露的脸,那片骇人的烧痕已被脂粉覆盖,“这是我平生最美的时刻,他竟连看都不看一眼。”
说罢,她一支支拔下鬓边钗环,脱去身上喜袍,两行清泪静默流淌。
另一头,伍必心与南珠各骑一匹马,在行人无多的街道上疾驰。他换了便服,以轻功踏过屋盖,未走偏门,当旁人察觉时,二人已奔出几里路。
长公主怒不可遏,暗下杀令,而又有人看出他身畔跟随的乃是永嘉公主,当即怀疑伍必心劫持公主,公主府内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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