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百川离开侯府,乘车马行在御街上。途经良玉斋,恰好看见门口一片狼藉,围了许多人。
“魏家出事了?”他用食指挑开帘子,寻常说话的口气。
言禄忙上前,低声道:“公子稍待,奴才去打听打听。”
片刻后,他匆匆回来道:
“说是魏家大公子在良玉斋养了外室,恰好被魏夫人撞见,现下正闹着。”
萧百川沉下瞳色,静默地望一眼良玉斋的方向,眼神深沉了几分。
*
良玉斋内,书本画卷散落满地,书柜架子东倒西歪,一眼看去,像是刚被一阵飓风席卷过。
谢望月将一女子的头发死死拽在手里,任由女子怎么哀嚎,她仍旧尽力撕扯,五官狰狞。
“凭着自己有张好看的脸蛋儿就爬上男人床,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多么卑贱,岔开了腿求着别人的男人临幸!”
魏轼赤裸上身,后背上的红色抓痕全是谢望月的杰作。
他横眉上前拉开谢望月,一个巴掌结实地扇在她脸上。
谢望月当即双耳嗡鸣,这个同她同床共枕十几年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下贱的小蹄子打她?
“你竟然敢打我?”谢望月用帕子捂着脸,眉眼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魏轼冰冷道:
“你要做户部尚书大公子的正妻,就规规矩矩地做!出嫁从夫的道理,你不懂吗?
咱们相安无事,许多年都过去了。今日竟来了火气?你怕不是因为你那父亲的几句话就信以为真了?
在谢家你是嫡长女的身份,他们都让着你。可在魏家,我是长子,你不过只是一个正妻!
若是连正妻的名头都不想要,我现在就一纸休书奉上!”
谢望月望着依偎在魏轼怀中的女人,心中早已燃起熊熊的恨意。
“你就不怕我告到官家面前,让你们魏家颜面尽失?”她咬牙愤恨道。
“官家?
若真是告到了陛下那里,你也是犯了七出之条——无所出!”魏轼轻声却锋利道。
谢望月咬牙看着眼前的男人和女人,心头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正当他绝望地想要上去掐死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养在膝下十载的继子,出现在了视线中。
“坛儿……”她带着哭腔,仿佛求救般轻声呼喊着。
名叫坛儿的少年立刻将目光挪过来,可却明显刻意装作没有瞧见她,转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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