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打着酒嗝、胡子邋遢的大叔站上讲坛，大谈伏特加相比于大明春的三个缺点的时候，引起了台下一片嘘声。

尼古拉斯作为外交大臣之子，望着台上大放厥词的真·罗马人若有所思，但其他一些小贵族子弟就坐不住了。

毕竟奥斯曼苏丹的识别度，比起法兰西皇帝还是要差一截的。

很多人都有眼不识，以为这只是一个不懂酒的胖子。

其中一个瘦挑的年轻俄国人站起来质问道：“你一定没有喝过最好的鲟鱼伏特加，这种优质的伏特只有配上黑鱼子酱才能体现其真正的风味，而黑鱼子酱每克要150卢布，我很怀疑你是否能够买得起！”

“Белуга？”

阿卜杜勒轻蔑地打了一个酒嗝，用标准的俄语说出了那种伏特加的牌子。

“先不说作为一名大明讲师的工资待遇有多么丰厚，大明元的购买力有多么强……很不巧，二十年前，我在克里米亚战争的谈判桌上品尝过这种伏特加，我记得当时给我递酒的小子叫做尼古拉那维奇·罗曼诺夫？”

“此外，作为《东厂美食指南》杂志的签约作家，我必须提醒你，年轻的俄罗斯小崽子，黑海的黑鱼子酱并不如大明生产的鱼子酱美味，你可以不相信本讲师的宗教虔诚，但绝对不能质疑本讲师的舌头。”

“最后，我必须指出的是，正是由于野蛮、不开化、什么都吃的俄罗斯人，杀鸡取卵似的过度捕捞里海的渔业资源，导致黑鱼子酱的产量越来越少，俄罗斯人每吃一口鱼子酱，黑海就会冒起一股黑烟！”

“而大明就完全不同了，中华文明讲究人与自然的协调，追求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大明的农业专家们不仅仅合理开发环太平洋地区的渔业资源，并且实现了多种鱼类的近海养殖技术。”

“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大明的专家们一定能够实现人工养殖鲟鱼，甚至是人工合成鱼子酱！”

说道激动处，阿卜杜勒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打老白干。

吧唧咬开盖子。

“让我们一起具备欢呼吧，为美味的化学合成鱼子酱，为身在任何美酒都能实现自由的大明盛世！干杯！光荣归于朱富贵陛下！”

就这样，在众人无可奈何的捂额摇头之下，阿卜杜勒老讲师将凤都政治经济学院的开学典礼变成了酒香四溢的海洋。

那些在旅途中憋了大半个月的毛子，甚至包括玛利亚，都忍不住接过一瓶老白干，吨吨吨灌下半瓶，看得雪梨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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