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正洗针的时候,下人对着门口纷纷道:“郡主!”
随后那些婆子下人赶紧跟慧真郡主说了屋里的事,慧真郡主看向时舟,时舟捏着银针,轻轻一弹,银针竟然发出嗡嗡的振动声。
时舟对慧真郡主道:“这是拨障针,只有最顶级的医师才有的工具,每一根针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价格昂贵,普通人制不起。”
慧真郡主问:“所以时大夫是在暗示,你并非普通人?”
时舟忍不住笑了一声,她接着针对惠真郡主说:“我也制不起,这针是曾先生送我的。”
慧真郡主挑眉,“若我没记错,曾知元曾是宫廷御医,当年他看坏了太皇太后的眼睛,差点被陛下下旨砍头。他医术不精,被赶出宫廷也是咎由自取,他送你的东西,你还敢用?”
时舟放下银针,“我以为郡主会问我曾先生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呢。”
慧真郡主一顿,“为什么?”
时舟回答:“一是希望能帮到我,毕竟剑客的剑必须是世间顶好的剑,才能配得上剑客高超的武艺。二是他希望我能替他完成他曾失败的诊疗,这世间的所有技艺传承,都必然经历过无数失败。”
“医者之道,失败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曾先生失败过,从此再未碰过拨障针,这是畏惧,他需要有人替他拔出那根针,让他有继续下去的勇气。”
慧真郡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现在信陈隋说你跟其他女子不一样的话,你的眼中、心中没有小情小爱,看到的都是我这种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时舟咧嘴一笑,“郡主,您过誉了。我这么做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继续行医救人,不让毕生所学被迫困于深闺。”
她后退一步,对着慧真郡主就是一拜,“我听人说郡主豁达睿智,肖似大长公主殿下,今日便得到应验,若不是郡主肯信我,我现在只怕祸事缠身,寸步难行!”
慧真郡主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其实她一开始是不信时舟,当时心中充满了愤怒,也认定时舟是个一心往上钻研的女人,就像其他世家医女一样,以学医为由头,实则是为了进入高门权贵之家,为自己谋个后半生的安稳。
哪里知道她的眼里心里,完全没把义勇侯府放在眼里。
别人眼中的荣华富贵,在她眼中却是温房牢笼。
她那沙漠广袤无垠方能长出救人草药的比方,就是在告诉自己,跟义勇侯府这小小的别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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