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结局未卜,跟随二少奶奶,也远比独自守着二爷那座冰山更有希望。
就算是为了生活,二少奶奶那里的富足,是二爷给予的无法相比的。
苏婉毓缓缓站起,走到柳儿面前,目光深邃。
“既然已经看透了‘情’之一字,想要摆脱自然不难。但若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你也需帮我摆脱这困境。”
柳儿心中雪亮,深知苏婉毓所面临的困局。
“好,从今以后,二少奶奶有任何需要,柳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苏婉毓凝视着柳儿,轻轻吐出一个字:“成交。”
这简单的回应,却柳儿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线珍珠滚落。
苏婉毓屈膝,取出丝帕,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但是,你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是收起眼泪。”
柳儿闻言,止住了哭声,呆呆地看着苏婉毓。
曾经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眼中闪烁的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和决心。
一旁的云意,目睹这一幕,心中的疑惑渐渐消散。
她突然明白了,为何小姐会对柳儿如此重视。
柳儿在二少爷身边的地位、郑老太太的信任,她的转向,无论是在对抗正房、二爷,甚至对姜氏,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
而云意未曾察觉的,是苏婉毓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怜悯,那份对过去自己的救赎。
随着柳儿的离去,遵照约定向郑老太太汇报。
郑老太太稍感安心,而苏婉毓则赢得了宝贵的筹划时间。
长平侯府失去了苏婉毓的打理,郑夫人郭氏的日子越发难熬。
往日用珍珠滋养的她,今日只能以淘米水净面,生活品质的巨大落差,让这位昔日骄傲的妇人尝尽了人间冷暖。
郭氏虽然不如郑老太太那般急躁,但在面对无法再施的毒计时,并未立刻寻找新的对策。
夜晚,她唤回书院读书的郑成晏至房中,郑成晏专心于科考,对家中变故一无所知,听到苏婉毓卸任管事的消息,一脸诧异。
“这么说,她真的是因为我纳了滢儿生气了?”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多等几天呢?这不是明摆着惹人生气吗?”郭氏嘴上责备,心中却没有太多责怪。
郑成晏上前为母亲斟茶,语气中带有一丝无奈:“若是再拖,滢儿的肚子日渐隆起,那才真是笑话。”
郭氏斜眼瞅了瞅他:“你还知道什么是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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