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奉安从桌下抽出一折呈文,与苏斐然递过来的纸条对比着端详,发现二者不仅字体一样,连措辞都十分相似。
——之乎者也遍地跑,夫耳岂兮水里游,盖矣焉哉满天飞。
看来,这字条的确是严司马亲笔。
“别说是同他有仇之人,就算是我也想杀了他。”秦奉安强忍着将呈文撕作粉碎的冲动,眉角抽搐着说。
苏斐然耸耸肩,又递过去一张纸条,“或许你看了这个能解气些。”
秦奉安接过去,打开纸条,顿时豁然开朗。
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字:“救命!”
苏斐然指了指第二张纸条上的殷红污渍,说道:“虽然已然干涸,但这的确是血迹。当我发现严司马尸首时,他的嘴角溢有鲜血,地上也有斑驳血迹,显然他死前曾大量吐血。恐怕,纸条上的血迹就是那时沾上的。”
秦奉安沉思片刻,随手拽来一张草纸,一边思索一边写写画画。
“有思路了?”苏斐然好奇地问。
秦奉安沉着地点了点头。
苏斐然大为惊异,就算是亲临现场的她也只能猜测此事与江北太守有关,许是太守拉拢他不成,想杀他灭口。只是揣测归揣测,她还未想到办法证实,难道秦奉安竟这么快就想到验证的法子了?
“让我看看!”
苏斐然等不及地将草纸拽了过来,第一眼看去——秦奉安的字迹赫然入目,清秀简练,甚是好看。
第二眼看去——他写了一大长串什么东西?!
“白话文运动纲领”???????
苏斐然愕然地看了眼并没有觉得丝毫不对的秦奉安,然后目光落在草纸上,顺着秦奉安写的诡异东西一行行看下去:
“风雨如晦,世道多艰。朕深感文言之弊,遂倡白话文运动,以期启迪民智,广施教化,振兴大古。”
“文言古奥,词藻繁缛,非学士难解,乃士大夫之专利。平民百姓,日忙生计,岂能研读古文?如此文字,非但无益于民智之开化,反而使民众与知识之门愈加遥远,阻碍社会进步。吾试问,国之民众,皆被文字所困,何以传承文化?何以振兴国家?”
“反观白话文,简洁明了,言辞通俗,近乎口语,民众皆易理解。凡有识之人,一读而知其意,一闻而晓其旨。读之,如清风拂面,春雨润物,能使人心畅快,民智渐开。推广白话文,乃普及教育之良策,使人人知书意,明理义。如此,方能兴民族之自尊,建强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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