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脊山最高处,坐落着一座哥特式风格的教堂,高耸的尖塔、尖肋拱顶、修长的束柱以及深灰色的色调,让古老的教堂显得神秘而庄重。
教堂门口正中矗立着一座高塔,高塔南向的墙面上镶嵌着一块精美绝伦的天文自鸣钟。
这座根据地心说原理设计的自鸣钟,几经战火和修复,在运行了数百年后,终于停在了末世来临的那一天。
艾晚心站在钟塔的顶端,阳光穿过樟城上空如天幕般遮天蔽日的金色盾牌幻象,在她眸光沉沉的眼睛里,染上一抹瑰丽。
她垂眸注视着山下的情形,黎凡波大约早就有意要将幸存者转移到龙脊山的地面上来,因此将山上繁茂的植被全数做了清理,并在半山腰的位置,依据地势和原有的建筑群建造了坚固的防御工事。
山腰以上的杂乱建筑被推平,仅留下规整的居民楼,确保没有丧尸或变异动物能够藏匿的盲区。
最早撤离地下基地的居民们已经陆续安置进了居民楼里,远处的跨江大桥上,仍有源源不断的人员和车辆,长龙般向龙脊山缓慢移动着。
身后传来沉稳熟悉的脚步声,艾晚心回过头,和捏着一盒盒装牛奶上楼的殷宴寒对上了视线。
这里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寒哥从哪里找来的牛奶。
艾晚心微弯了眼睛,目光落在殷宴寒轮廓深刻、英俊硬挺的脸上,刹那间,面前这张深邃冷峻的脸和梦境中那张苍白染满鲜血的脸重合了起来。
艾晚心心头狠狠一动,难以言喻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以至于她搭在石栏上的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殷宴寒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样,他几步走到艾晚心的面前,把牛奶盒子随手一放,将她的双手笼进掌心,低声问道:“怎么了?”
艾晚心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摇了摇头,将手从殷宴寒的手里抽了出来,环住他精悍紧致的腰身,把脸埋进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殷宴寒深浓的睫羽微微一颤,没再追问,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一手贴在她的后颈上轻轻揉捏着。
良久,殷宴寒才感到怀中温热的身体松弛了下来。
“寒哥。”艾晚心抬起头来,把下巴搁在殷宴寒的肩窝里,轻声道,“我曾经说过一句话。”
“嗯?”殷宴寒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因为贴得近,殷宴寒说话的时候,艾晚心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我说,从前我暗弱无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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