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厄行刑的时刻在亥时,许清弦赶到菜市口的时辰是戌时,还差半个时辰。
现下的四周依然大雨滂沱,一路赶来,许清弦身上的珠宝饰品抖掉了些。他此刻的容上,更是发丝风绪,气息紊乱。额间流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漂泊而来的雨水。
一身的凌乱上,唯有那颗红宝石耳坠,还分外耀眼规整。
临近行刑,菜市口已准备起来,不准人靠近。兵官们围聚在一起,忙碌着等下的行刑。
菜市口的四周没什么房屋,一处高的台子和几颗木柱,就是斩杀凡人,枭首他们的地方。
这周遭唯一挨的近的房屋,就是草亭子和附近的黑房,以及对面小楼的看台。
草亭或是等待的地方,军官们的占领地。黑屋许是暂时存押凡人的地方,而对面的小楼,供的就是达官贵人们,看戏的台子。
虽然刑场把守不严,但许清弦也知道,他现下不能招摇行事。为此,他只能收了伞,躲在一边驻足观望,似黑猫一般穿行在附近的街巷中。
天上乌云蔽日,大雨倾落,许清弦很难知晓现在是什么时刻。他顺手带走了一户人家的蓑衣,为了更靠近些。他借此掩护自己,躲在一处巷子的夹道处。
那夹道很窄,只能待住他一人,但夹道恰好离刑场很近。接下来,他就要在里面待着,寻找时机。
好在,他没等多久,菜市口处便嘈杂起来。
“副将,犯人已提来了。”有人禀报着。
“嗯,按照规矩先套好枷,锁在黑屋里。”副将尼扎孜亚的声音出现,回答了他。
“是!......另外,大人,乌木哈斯还未更换囚衣,是否要替他换上?”话语接着。
许清弦躲在菜市口附近的夹道中,雨夜黑的透底,看不清他的身影。因此,他足以清晰的听见他们的交谈,并且还不露身形。
“不,就那样吧。他不是犯人,无需囚衣。”尼扎孜亚沉默了会才答,他翘着二郎腿,却是一种端正感觉,坐在草亭之下。另外,他手上还拿着布,一直在摩擦那本就锃亮的剑身。
“是。”
士兵回复后,匆忙退下。听完对话,许清弦变得凝重起来。他皱眉,身子往前探了探,继续窥视着眼前的众人。
副将尼扎孜亚是负责监刑的,大雨一直不停歇的下着,围跺的草亭旁,挂着多盏灯火,点亮了黑雨中看不清的地方。
外处,撑伞劳工的士兵们,多多少少的都拿着几把火炬。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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