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荆时越带着一身寒气从外进来,太医署官服上落了好几片雪花。
给陆凝霜把过脉,又重新换药包扎伤口后,严肃的叮嘱道。
“归神汤记得一个时辰喂一次,药罐里的水还剩半指不要了。每个饭点儿喂一次参汤。
国公府送来的人参都锁在药房最里面的柜子里,全都做了标记。我把钥匙留在这儿,用五十年份的就行了。
二小姐醒了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要是没醒,等我傍晚回来想办法。”
“奴婢明白!奴婢和茯苓会照顾好小姐的,荆太医放心。”
荆时越紧皱眉头,深深的望了眼床上安安静静的少女,挎着药箱离开了。
即便彻夜长谈过,白芷和茯苓对陆映雪的敌意丝毫不减,防她像防贼一样,坚决不让她靠近陆凝霜身边。
忍不了那份尴尬,陆映雪没待到中午就走了。
每年的初雪都值得人欢喜,不过昨夜的雪太薄了,等到中午只剩零星几簇。
陆映雪裹紧了身上披风,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行走,她的心放得很空。
没有回忆仇恨,没有规划未来。
“陆姑娘,你回来了?”
抬头一看,摄政王府四个恢弘霸气的鎏金大字跃入眼帘。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
她迟疑的站在门口,因为镇国公府就在长街的另一头。
后来,她还是扭头进了摄政王府。
这个暂时的安身之所。
萧楚然的生活并不平静,背后充满了阴谋诡计和杀机。
他的狂妄和嚣张,甚至四处树敌,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
这是陆映雪不小心发现的。
“陆姑娘,你昨夜怎么没回来,主子刚刚都还在问你呢。不过现在已经歇下了。”
王府管家兼萧楚然贴身侍卫、马夫、跑堂等于一身的玄庚在廊下喊话。
庚,天干第七位。
所以他也是萧楚然亲自培养的玄卫中的一员,只因长袖善舞和话多被提成了管家。
陆映雪若有所思的回道:
“太医院的人来过了?”
玄庚点头,露出无奈的模样,“不过汤药已经被主子倒掉了。”
给摄政王诊治乃圣上旨意,刘院判也是圣上钦点的人选,日日都敢从中作梗,其幕后主使是谁不言而喻。
亲哥一边拿他当狗,一边对他下手,萧楚然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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