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点点跟张兰说：“高慧阿姨真的很了不起。她应该能帮助很多人。我也喜欢这样的工作，可以帮助别人，可以治愈别人的伤痛。”

张兰以为小孩子随便说说，就没当回事。可后来，她在收拾点点的房间时，发现她抄的一张小纸条“全国心理学最厉害的高校排名”，上面抄了5、6所高校，还用红笔画上了标记。

吃饭的时候，张兰故意试探：“你有没有目标高校或是专业。”

“北京大学心理系”点点简短地回答，最近她的话很少，吃过饭就钻进房间看书，常常学到一两点钟。

“是好事呀。”跟高慧聊天的时候，高慧说。

“早早确立了目标确实是好事，可是，我担心孩子的身体。每天学习到深夜，我看了心疼。有时候我也矛盾，是鼓励她拼一把，还是就这样考个一般的大学算了。”张兰叹了口气，离高考越来越近，她自己的心情也复杂起来。

“舍不得。”高慧替她总结：“你吧，现在就是舍不得孩子离开家。”

“是有点，毕竟朝夕相伴这么多年，我一想到以后一年只能见她两次，就想掉眼泪。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神经兮兮的。”

“抽时间去医院查查激素水平吧。你最近的月经怎么样，规律吗？”

“这一年多都是时有时无的，我看了书，说这叫“围绝经期”是正常的。“

“你呀，别大意了。你家点点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要指靠你呢，你把自己弄健康了，孩子才能有靠山。就她那个爹，估计是靠不住。男人都一样，没钱吧，没什么担当，一有钱，他就不是他了，膨胀的厉害。”

“不关心，也没想孩子的事情靠他来的。只要他自己将来能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不要拖累点点才好。”

张兰抚弄着手里的茶杯。

“这事情你没办法，这种血缘关系是剪不断的，将来就看点点自己的选择了。对了，过几天元旦，我和金城准备出国度个短假，要不要一起去？”

高慧问，她有些着急，后面已经有3个人再等着接受治疗。

“我肯定去不了。你们去吧，玩的开心点。”

挂断电话，张兰看看外边，灰蒙蒙的，PM2.5估计又要爆表了。

她打开净化器。过了一会，室内的空气总算是正常了。续命三大法宝：净水器、空气净化器、消毒柜。

她忙碌着在屋里捣鼓，这家里就不到一百个平方，怎么有永远干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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