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待室坐了一会儿,一名狱警把童红梅带了出来。
“堂姑!”
童大锤先扑上去,拉住童红梅细细地看。
童红梅穿着橘黄色囚服,头发剪成统一齐耳短发,搞得一张粗黑脸看起来更圆了。不过,绝对没有普通犯人的那种痛苦郁闷纠结和憔悴,丫红光满面的,嘴角还挂着一层油。
童大锤瞬间尴了大尬,觉得大家伙的担心焦虑夜不能寐什么的,就是个笑话。
“堂姑,看起来监狱的伙食还挺好啊。”童大锤讪讪。
童红梅没心没肺根本没看出童大锤的紧张忧虑为她一坐牢年轻小伙头发都扯得少了很多。
伊笑得满脸肉皱成一团。
“是啊,没想到监狱的伙食那么好,两菜一汤,有荤有素,听说劳动节还发了大礼包呢,可惜没赶上。”
童红梅就还挺遗憾。
“不过,马上过端午,据说会发粽子。”
丫两眼放光,很期待的样子。
童大锤:“……”咪了个妈呀!我为什么要来探监?我究竟为什么要来探监,难道不应该是堂姑提着粽子来探我吗?
陈宫:“……”
雷霆:“……”
狱长:“……”
众人都听懵了。
你丫的你以为你是来度假的吗,白吃牢饭这么爽。
狱长瞬间怀疑人生。
童婳:“……”又来了,又来了,每当这时候,她就恨不得剥下自己的脸缩进身体的壳。
为什么这个一头短发,笑得发蠢的女人会是她的妈?
“妈,最后一餐,你还吃得挺欢快啊。”童婳忍不住揶揄。
身为爱做梦的女孩,童婳当然也梦想过自己的妈就跟小学的语文老师那样一头温柔的长发娴静的模样腹有诗书气自华那种。
每当看到童红梅犯蠢的样子,她就无比怀疑人生,怀疑自己不是童红梅生的。
……
……对,现在不用怀疑了,自己确实不是童红梅亲生的。
童婳冷着脸向童红梅看过去,出乎她自己意外的是,她看到的不是傻乎乎的无可救药的童红梅,而是前世在她坟前哭哭啼啼唠唠叨叨一天一天老去的童红梅,最后那个在夕阳的光下离开的蹒跚孤独的背影。
未见面时那点恨意,出奇地在见面时迅速被击散,像迷雾一样在夏日的焦阳中一瞬散去,而泪花覆成一层膜在眼中。
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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