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萧泽的心情是肉眼可见的糟。糟到已经影响了他的工作。
“萧泽,这里是你登基后的庆功宴,应该要开怀畅饮,不必这么严肃。”
“萧泽,对方是你的母妃,说话可以再柔和一些,表情也可以再温柔一些。”
难得给萧泽说戏的导演这几天不知道喊了多少个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泽不在状态。
做为金牌经纪人,调动艺人的情绪状态也是重点工作。孙郝从来没见过萧泽这副模样,好像是被人气到了,还无处发泄。
从他在他手下工作,孙郝就没看见萧泽生什么闷气,就算圈子里有不长眼的人往他枪口上撞,他也不会生气,他一般会把人气得更厉害。
可是现在,他就好像一头被关起来的猛兽,不知道如何逃出笼子而拼命撞栏杆。
气他的人,孙郝不作他想,也就顾探微有这个本事。
他悄悄地问过顾探微缘由,想对症下药,顾探微好像有些难言之隐,只是摇头说没什么大事。
没大事,萧泽能天天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孙郝实在没办法,只能当面去问萧泽,问他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不高兴。
当时萧泽与顾探微一人坐在一边正在吃饭,听到孙郝的问题,两人都顿了一下,周围的空气很快降至冰点。
萧泽阴鸷的目光看向顾探微,顾探微却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扒饭。
这让他体内的邪火更无处宣泄。
萧泽这些天已经不知给了顾探微多少次机会,软的硬的都来了,可是顾探微就是不接他的话,无论如何也不想求他帮他。
他以为有了点钱,就可以一个人对抗邓国华了?还是他根本就是想去邓国华那儿,说的这些都是骗他的?
无论是哪一种,归根结底,就是他不信任他。
不信任,就总有一天要离开。
这对于对顾探微有着病态占有欲的萧泽来说,简直就像是拿着一把半生锈的锯子,时时地在锯着他的心,让他夜不能寐,无时不刻地受折磨。
他不是没想过把顾探微关起来,关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的心想要逃离,他仍然不满足。他要的是他的人和心,全都乖乖地在笼子里。
望着面前明明很容易拿捏,但是他此刻却毫无办法的顾探微,萧泽磨了磨牙。
“有人翅膀硬了,以为自己能飞了,却不知道有可能飞出去就摔死了。”萧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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