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阮氏并没有来与她道歉。
柳予锦也没有刻意提醒。
但她也没有去请安。
她以养病的名义呆在屋中,哪儿也没有去。
晌午的时候,府医送来了药膏。
给她涂脸的。
府医走后,柳予锦打开了瓶子。
闻了闻。
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可真是把她当成了大门不出久居后宅的浅薄少女了。
连何香子都敢加。
何香子加在脂粉里,一开始用会让人肌肤细腻光滑。
时间久了,脸就会糜烂。
从内里一点点,糜烂到外。
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无法医治了。
这种手段,她从前在齐国皇庭里见过不知多少。
柳予锦捏紧了手里的药膏瓶子,然后放到了梳妆台上。
什么都没说。
之后连着好些日子她都以养伤的名义在屋中待着,谢长微忙着正事儿,也一连好些日子都没有来过。
期间柳予锦的屋中只有喜儿一人服侍。
直到次月初,阮氏身边的赵嬷嬷带了一群丫鬟过来。
阮氏有两个得力的心腹嬷嬷。
一个贴身服侍的肖嬷嬷,一个掌事的赵嬷嬷。
赵嬷嬷来到柳予锦的院子里时,她正躺在廊下的贵妃椅上小憩。
旁边喜儿打着扇子。
院子里的栀子花冒了头,一进院子便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
赵嬷嬷带着人牙子,身后跟着十来个大大小小的丫头。
“启禀世子夫人,老奴奉侯夫人的命,带了丫鬟过来给您挑。”赵嬷嬷站在廊下,脸上堆满笑容。
听到声音,躺椅上的柳予锦缓缓整睁开了眼。
她的脸上虽然消肿了,但依旧带着红血丝,以及一些红疹。
她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站成一排的丫鬟。
个个儿低着头。
看起来很老实。
但却也不老实。
有的头上簪着朵小花,有的耳垂上坠着丝绒小耳环,有的草黄的裙摆上用针线勾了个边……
简单贫穷的身上,也花了颇深的小心思。
喜儿扶着柳予锦站了起来。
及近,便能闻到一股劣质的脂粉味。
柳予锦一眼便知,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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