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菁菁也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氏。

“若不是你不中用，那柳氏如何能上位？”阮氏脸色阴沉瞪着她，“把你养在身边将近二十年，你都拢不住一个男人的心，你有什么用？！”

阮菁菁何曾见过阮氏这样暴怒的模样，眼睛立刻盈满泪水，泪水涟涟……

旁边的肖嬷嬷见此，赶紧上前，将阮菁菁拉到了一旁，温声劝道，“表姑娘，夫人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莫要怨她。”

“这么多年世子就没有不听过她的话，现在也是气急攻心上了头，你先回去吧。”

肖嬷嬷阮菁菁拉出去，“你先回去收拾一下，等下还要与夫人一起去永恩伯府呢。”

阮菁菁没说话，直接离开。

肖嬷嬷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声，又打着帘子回了去。

阮氏闭上眼，太阳穴突突跳。

心慌气闷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真是气煞她也。

肖嬷嬷看着阮氏越来越红的脸颊，担忧道，“夫人身子可还好？太累的话，永恩伯府那边去礼就行了，你就在家休息。”

阮氏睁开了眼。

“那怎么行？”

“柳氏那贱人都去了，我若是不去，外面不就以为侯府她当家做主了？”

“我还没死呢！”阮氏说道，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压住了狂跳的胸口。

等她回府，就要动手了。

容不了她一天了。

就借阮菁菁的手，除了她。

反正阮菁菁是个废物，这么多年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抓不住。

没了她，还能换一个。

只要够听话。

另一边，柳予锦跟着谢长微到了垂花门，上了马车。

她有些忐忑，“我方才那般说婆母，你不会生气吧？”

“没什么好生气的，你说的都是事实。”谢长微扶着柳予锦上了马车，“只是以前我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也舍不得说。”

谢长微扶着柳予锦进马车之后，站在原地，回头通过垂花门看了一眼里面。

长长的游廊似乎没有尽头。

今日流光的话似乎让他明白了一些事。

原来温柔，也能做刀。

细细想来，从前他事事听从母亲的，母亲却从没有依过他一次。

不，小时候倒是事事依他，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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