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牵女子的手。

即使是菁菁，从前最多也只是摸摸头。

少有时候会碰到肌肤，那也是隔着衣裳牵手腕。

这样直接牵着手，还是头一次。

手心里软乎乎的感觉，让谢长微陌生又生了些许紧张。

此时，柳予锦已经下了马车。

进了柳府之后，他一直牵着柳予锦的手，并没有放开。

到了垂花门，便见到柳府的主母宋氏，以及身后的柳予欢。

看到柳予锦那一刻，宋氏感觉喉咙被人猛然掐住。

一瞬间，窒息感淹没了她。

她竟然真的没有死！

宋氏的回忆倒退柳予锦成婚那日——

到现在宋氏还记得喜娘当日冲回柳府的着急慌乱的模样。

因为太着急，跨门槛的时候还差点儿绊了一跤。

那时自己的亲女儿——二姑娘柳予欢，正坐在自己的闺阁里，一身红嫁衣，凤冠霞帔。

只待那边传来柳予锦的死讯，这边就将她抬过去替嫁。

一看到喜娘回来，她便以为是通知柳予欢替嫁的。

立刻起身，“快，准备好，扶着二姑娘进轿！”

只是那喜娘没出去，冲到她面前，“噗通”一声！

压着想要嚎哭的冲动，颤着声音惊道，“夫人，出大事了！！！”

“大姑娘、大姑娘……”喜娘哆哆嗦嗦，舌头直打结。

“大姑娘活了！”

“什么？！”柳予欢和她的尖叫同时响起！

她吓得差点儿跌倒，柳予欢一把扯下了红盖头。

“你说什么？！”柳予欢不敢相信！

宋氏只感觉自己一阵头晕目眩，身后的黄嬷嬷堪堪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稳住。

“怎么可能……”她惨白着脸，喃喃道，“她明明已经死了。”

是她，亲自看着柳予锦被勒死的。

死得透透的！

连脖子都勒断了的程度！

七窍都流了血……直接就能进棺材下葬的模样。

苍天老爷啊！

这不是白日见鬼是什么！？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那喜娘打着哆嗦，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她她她……从轿子上走下去，还进去拜堂了！”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哝哝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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