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锦偏过头,那张写满她“奸情”的纸张滑落。
她没有回话。
只是看着护在自己上方的谢长青。
“滚。”她冷冷开了口。
这是她进祠堂之后第一次开口。
声音清晰冰冷。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庶出的贱子,也配靠近我?”
她声音凉如冬日寒泉,在这肃穆的祠堂里愈发高冷。
柳予锦努力撑起了身子,平静的目光扫过祠堂里的众人,最后落在了谢长青身上。
“你一个阴沟里的蛆虫,整日呆在院子里,连光都不敢见的腐蠹,也敢攀附我?”
她目光认真地看着谢长青,没有愤怒,也没有挣扎和惊慌。
只有极其稳定的平静情绪。
恰恰是这种平静,在说出这些话时,字字句句都变得有力量起来。
缓慢,而充满力量。
那模样,对谢长青哪里有一分私情?甚至没有平常女子被抓奸的慌乱和求饶,也没有辩解。
是的,一句辩解都没有。
她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那张纸。
一字一字中,看着谢长青的目光僵住。
“论才识论身份论地位,论样貌论能力论品行,桩桩件件。”她盯着谢长青,目光逼视,明明个头低一些,却硬生生散发一种居高临下的点评和不屑。
“你哪一点,比得过他?”
谢长青身子一颤。
长兄如光,光芒盖着他年年日日,只要他出现,莫不被人对比。
所以他不愿意出门。
就那样浑浑噩噩过着日子。
那些阴暗在经年累月的成长中,变成了心底深处不可提及的暗疮。
如今,被人挑开腐烂的疮口,硬生生刨开之后暴露在人前。
让旁人,也让自己,看着里面的一点点腐朽脓液流出。
“像你这样的扭曲阴暗的蛆虫,只配在你那个不见光的院子里,跟你那不受宠的懦弱姨娘一起,腐烂死亡。”柳予锦说得很缓慢,字字咬重。
谢长青身子一点点僵住。
“怎么就到人前了呢?”柳予锦问道,“是哪个泥沼里的同类蛆虫诱使你攀扯长嫂呢?”
柳予锦说着,目光扫过堂中,最后落在了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阮氏身上。
勾出讥讽一笑,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最后,落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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