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沉瞪圆了水眸,往后退了几步。
贺兰衍见状,黑眸明显掠过一抹不耐,“孤的伤口裂了。”
今日一早回了宫,除了处理了朝政急件,还与她走了婚礼流程。
本是册封一个妃子是不必走如此繁琐的流程,但奈何她是一国公主,不好不给脸面东明国,所以册封典礼都与王后的无异。
一系列流程下来,他背部伤口传来阵阵疼意,他猜伤口已是裂开了。所幸今日迎她入宫,着了大红喜服,倒是掩了他渗出来的血迹。
若是在宫外,可以让尤莉来处理伤口,但如今回了宫,到处都是太后的人,他不好声张,只能暂宿在她这寝殿。
清沉闻言,眉头微皱,“那……需要我去让人传尤莉过来吗?”
这一句话,她问得小心翼翼。
记得昨夜在客栈问他这话时,他听后脸色难看得很。
贺兰衍停下脱衣服的举动,冷眼看向她,“今夜是孤迎你入宫的第一夜,你让人传尤莉过来。是想告诉旁人,孤受伤了,还是孤不行让尤莉送药?”
“……”他过于直白的话,让清沉无言以对,她咬着唇,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过来,帮孤脱去外衣。”他冷声道。
清沉深吸一口气,想到他是因救自己而受的伤,便只能硬着头皮朝他走去。
他比自己高出太多,她把手抬得老高才够着他肩膀,给他脱下两层外衣,露出白色里衣,伤口的位置已经渗出鲜血。
这……
她小手微抖,将他里衣一并脱下。里头缠着的白布条已是被血迹染得通红。
“你这伤……还是让尤莉来处理比较好吧?”毕竟她只是看了医书,也没怎么实际过医书里的东西。
唯一一次就是给青木的伤口止血。
他这箭伤,瞧着就不好处理。
贺兰衍回头睨她一眼,讥讽道:“孤倒是忘了,你不是宫女,而是堂堂一受宠公主,自是不懂得如何伺候人,更别说让你见这血腥的画面。”
听到他带嘲讽的话,清沉愣住原地,不发一言。
他走到寝殿内的妆奁,拉开抽屉取出一早便备好的金疮药,转而在流苏锦桌旁坐下,自己动手解下缠在身上的白布条。
“过来,给孤上药。”他将金疮药放在桌上,往她的方向推去。
这伤口若不是在后背,他压根不想唤她。
清沉闻言,没多犹豫,步上前拿起桌上的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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