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之人没了声音,冉玉叹了一口气,抬眼就看见内殿的书架旁一抹身影。
只瞧见他坐在地上,手中似乎在拿着一幅画像。
内殿并无点灯,此时虽是白日,可窗户并未打开,光线灰暗。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但从方才听到他的声音来猜。
冉玉知道他很伤心很难过,但……
“清河,莫要再这样下去了,人死不能复生。那丫头那样爱你,也不希望你为了她如此伤心的……”她走上前,试着劝道。
谁知跟前之人,缓缓地回头看向她时,透过油纸的窗户倾泄入来的微弱光线,冉玉对上他的脸庞时,瞬刻愣住,“清河你……”
跟前之人,面容憔悴,眼眶泛红,还……满头白发……
“你……你的头发……”冉玉不可置信地上前蹲了下身,伸手抚上他被玉冠束起的头发,满头乌发竟是成了白丝。
月清河从散落在自己额前的几缕发丝看到自己的白发,眸光无丝毫变化,他神情冷然凝视着跟前的母亲,“母后,我很快就能接她回来了,她不等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冉玉心中升腾起一股不安,但瞧着跟前如此失魂落魄的儿子,她更多还是心疼。
月清河放下手中的画像,将一旁的诏书推至她跟前。
冉玉屏住呼吸拿起诏书一看,惊呼道:“你疯了啊,竟然想退位把皇位传给滕王!”
“是,儿臣早就疯了,亲手将清沉送去和亲的那一刻起,儿臣就疯了。”他眸光微微落在怀中的画像,自责道:“若是我能早一点去接她,她根本就不用遭受火光之痛,不会葬身火海。”
“你……你怎能将这一切都揽在你自己身上,折磨你自己?”冉玉扔下那诏书,伸手抚摸着他满头白丝,鼻间泛酸,泪水蓄在眼眶当中。
他昨日便是收到她的死讯,将他自己关在这个御书房一夜,对着她的画像到底是想了多少事情,生生把自己的满头乌发给熬白了。
冉玉知道他喜欢那丫头,却不曾想过,他对月清沉的爱意竟是那样的深。
为了她可以放弃皇位,可以放弃所有的一切……
“母后您有没有想过,她那样怕疼的人,当火苗烧到她的身上时,她会有多疼?儿臣想了一夜都没办法想象她在死前遭受了多大痛苦!”月清河哼笑,每呼吸一下,他仅觉得自己胸口如被火烧一样疼,“儿臣太无能了,说好了要护她一生,结果是儿臣将她推出去送死……”
“清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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