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雨时节迎新客,屋子里熏了香,脱下外袍熏熏也是好的。
门庭若市,花街柳巷,莺莺燕燕,恒娘就是那么一个人,一个花楼里的老姑娘。
桌上瓜子杏仁随意摆放着,一身粉衣裹身,磕着瓜子,眉角一朵红钿花,目光尖锐,面容也是出类拔萃的,弱柳惊风,她就是弱柳的身躯,骨子里却是一股硬气,她便是恒娘。
“姐姐,你越发的精明。”红衣女子妖娆,懒懒地坐在楠木做的小榻上,榻上的茶几随意摆放,半杯微凉的龙井,大抵是她喝过了的。
噗地恒娘轻声一笑,半掩容颜,额间钿花栩栩如生,含情脉脉的眼,承载的似水柔情。
“如何?”恒娘问。
看到她那一刻,好像所有的风度翩翩皆是浮云。
“鱼儿已上钩。”对面的男子把茶放到桌上,躺卧在榻上,看起来一副胜券在握。
“你……”真是牛头不对马嘴,恒娘微微皱眉,略表不满,明明是要他看看她今日的妆容如何的。
“恒娘。”屋外一声轻敲响,恒娘慢悠悠地啃着手里的瓜子,开了门。
一身紫衣,宽袖翩跹,细长的娥媚,迷离的眼神,恒娘心跳不禁加快了,啃在嘴尖上的瓜仁,细嚼慢咽,随之伸手拉过他,笑盈盈地说道:“死相,咋这时候才来呢?恒娘我可想起你了”一字一句看似平常,却字字真心。
花丛里的一朵玫瑰,往往是带着刺的,恒娘是那朵玫瑰,可恒生却在榻上微闭着眼,听着姐姐与那人的话。
“事可办好了?”紫衣男子坐在椅上,推开了她那双手,不紧不慢地问道。
恒娘略表不满,故作柔弱,“奴家可是费了好大力气去做事的,你怎么一来也不问候问候奴家?”
“只怕累的不是你,而是……”他一手拿过桌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一壶上好的龙井茶,一边说着,一边又看向榻上躺卧之人。
恒娘这才松了口,“他是我弟弟,你的事,都办成了”
“嗯,这龙井,还是热的好喝些”雪狸亲抿一口龙井,凉的。放下茶杯后,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白玉簪子,从桌子的这头推向那头,交给她,“这簪子,送你了”
“这……”看着簪子的色泽,该是不菲的,心想不收白不收,随手拿过,“谢了!”坦然接受,这样的人,也只有恒娘,一个妓女会如此。
雪狸不过半盏茶功夫便离开了,来的匆匆,去也匆匆。恒娘有时候会想:他到底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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