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总是这般善良大度，朕又如何能不允呢？如此便许她仍以妃位下葬。”皇帝略微思考了一番后，便做出了决定。

“谢皇上。”温皎皎一脸真诚地道谢。

“梓童就是太心善。”皇帝感慨地叹了口气，以前总觉得皇后太过柔善可欺，难以担当大任，但现在看来，却是让人感到格外安心和舒服。

就这样，焦氏后来所生的公主彻底被蝴蝶掉了。

当天夜里，皇帝留在了坤宁宫中过夜。

第二天清晨，皇帝起身前往朝堂处理政务。

就在这时，丛原柏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温皎皎的面前。

温皎皎在丛原柏面前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季薰已经对下毒之事供认不讳，想必是受了重刑，她在宫中多年是知道戕害皇子的后果的，但既然如此她便没有必要在具体毒药方面撒谎。而且让人衰弱的药曾经被用来对付过德妃，如今再用在轩儿身上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情。所以季薰所下之毒确实是让人日渐虚弱的慢性毒药，而不是砒霜。”

丛原柏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温皎皎，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温皎皎停下脚步，看向丛原柏“而那日前后接触那碗汤羹的只有御膳房的人、季薰、你还有奶嬷嬷。奶嬷嬷不可能自己给自己下毒，而御膳房的人如果动手势必会被粘杆处察觉。粘杆处彻查此事会追溯到一年前，也就是说至少在一年前你就已经下了决心要杀掉焦氏，并且准备好了毒药，而且不假他人之手。”

“是。”丛原柏不想隐瞒。

温皎皎继续说道：“因为你了解轩儿挑食的习惯，他从来不吃银耳、木耳、海蜇皮这一类口感的东西。于是你利用了这一点，多次故意让御膳房准备银耳莲子羹，轩儿也不出所料每次都叫奶嬷嬷替他喝掉。当你得知季薰突然前往御膳房时，你便开始行动。你故意迟到，给对方足够的时间去下毒，然后再将砒霜下入汤中，这样一来，便可以除掉焦氏。”

而所谓让人虚弱的慢性毒药显然是很难查出来的，就像当年的德妃也没查出来有中毒的迹象。

丛原柏垂着头，声音低沉“是。”

温皎皎皱起眉头，追问道：“为什么？”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丛原柏紧紧地捏着拳头，似乎想要控制住内心的情绪。

他缓缓说道：“奴才曾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名叫白松。母亲带着哥哥改嫁了奴才的父亲，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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