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不介意安大人的事儿了?”从延禧宫出来,苏培盛小心翼翼地扶着胤禛上肩舆。
胤禛斜睨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心中一凛,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低下了头。一边又腹诽着,今儿皇上的表情看起来不错,按之前的经验来说他是希望自己说这句话的啊。
胤禛坐稳,闭眼转着手中的翡翠珠串,抬轿的太监走了二十余步后,方才开了口:“后宅里的事情谁说的清,哪怕是朕,这后宫里何时又清净过。若安比槐的妾室不是冤死,那就是有人想要谋害皇嗣,兴风作浪。但现下这人证已经咬舌自尽,死无对证的,就算是查也是无从查起。万一那女子真是被人害死,无凭无据的,凭她红口白牙的几句,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安比槐最多是个治家不严,更怪不到玉贵人头上。”
听胤禛这么说,苏培盛终于把七上八下的心重新放到了肚子里。同时他也暗暗记下,延禧宫的这一位别看现在只是个贵人,以后前途怕是不可限量,可得小心伺候着。
苏培盛暗中默默“啧”了一声,甩了甩拂尘抬头跟上了肩舆。
见胤禛出了门,黛玉连忙唤紫鹃去小厨房把林秀找来,自己抓着手绢儿在房间踱步了一圈,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
“容儿,怎么了?”见林秀进了门,黛玉忙迎了上来,抓住林秀的手,引着她到窗边的榻上坐下。迎着光,黛玉见林秀肩上仍有一点白白的糯米粉,伸手帮她拍了一拍。然后她使了个眼神,紫鹃会意,带着所有人出了殿带上了门。
“娘,待你回家以后,定得好好教导凌壑了。”
见黛玉语气神情如此严肃,林秀不由有些疑惑:“容儿,之前咱们不就讨论过这件事。既然凌壑现在是你的嫡亲弟弟,为娘自然会好好教导他。”
“娘,现在这已经是咱们安家举足轻重的大事了。”黛玉顿了顿,“皇上今日说,四阿哥在校场遇到危险,是凌壑冲上去护了他,因而四阿哥想要选他当伴读。若是皇上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应该也不会主动问我是否愿意。既然皇上开了口,那就是皇上把这件事入了心。不管皇上最后作何选择,凌壑都是曾入了皇上和四阿哥眼的人。虽说四阿哥常年在圆明园住着,并不得宠,但怎么说也是一位正经皇子。皇上子嗣单薄,只要四阿哥没有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以后至少是个富贵王爷。皇上……该是想给皇子们培植羽翼了。”
听黛玉说了这么一大段,林秀有些一愣一愣的。她原本就是个苏州的绣娘,虽说出入过不少达官贵人的家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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