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嫔娘娘和咱们娘娘也算得上是旧相识了,自然是知道咱们娘娘最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我跟了娘娘多年,和娘娘一脉相承。赤鸢姑娘也不必绕弯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绕弯子。”颂芝放下手里的茶碗,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赤鸢,“说实在的,淑嫔娘娘这个时间来寻我,已经比我预计的要晚上许多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和前段时间皇后的胎气震荡有关吧?”
“到底是伺候了敦肃皇贵妃多年的人儿,姑姑纵使在这四执库里,也依旧耳聪目明。”说着话儿,赤鸢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金色的令牌,放在了颂芝的面前,“想必姑姑也定然知道这块令牌代表着什么意思,而且怕是比咱们娘娘更了解。”
颂芝不免有些怔忡,她伸手拿过那块小小的令牌,方才在眼眶里打转的泪花终于争先恐后的流了下来。赤鸢也不着急,就在一旁静静地候着,直到颂芝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给她递过去了一方浸过了冷水的帕子,让她敷一敷自己红肿的眼睛。颂芝心下里不好意思,白白在小辈儿跟前失了态,不过还是大方接过了,毕竟她身为一个奴婢有一腔赤诚的忠心,任谁说道都不会是件丢脸面的事情。
“这块牌子可以号令年家在宫内和圆明园埋下的暗桩,自然也可以去寻宫外的帮手。”颂芝用手帕按了按鼻子,擦掉了刚才因着哭泣而有些往外跑的鼻涕,“这到底是重要的信物,淑嫔娘娘把这东西给我是何意?”
“娘娘说,当初皇贵妃娘娘托孤之时,是希望你可以出宫过上自己的好日子的。毕竟年家倒台,你在宫中怕是举步维艰。就算是把你安排着跟了念同公主,宫里头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只怕会对咱们娘娘和公主不利,所以才把这令牌托给了端妃娘娘。惠嫔娘娘当初依着咱们娘娘的话,把您安排到了行宫那边。后边您动用关系把自己弄回了紫禁城,两位娘娘感念您一片忠心也没有多说话,悄没声向上面瞒了下来。这些事儿,姑姑可都知道?”
颂芝沉默着,先是点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她在年世兰身边侍奉多年,当然认得这块令牌。那还是当年世兰入王府为侧福晋的第三个年头,在年世兰小产之后,年羹尧前来探望,亲自将这块令牌交到了年世兰手中。年世兰对这块令牌格外重视,毕竟是暗桩棋子,保不齐就是用一个少一个的份儿。所以与宜修争斗了这么多年,也仅仅只动用过这令牌两三次罢了。然而,年世兰临终前病情恶化得实在太快,等她安排好公主的归宿后,年世兰便迅速陷入了昏迷之中。而且,那时她前往撷芳殿处理公主的事情,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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