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岺言就看到沈泽清打来的电话,问:“什么事?”
“你上次不是找我问药吗,今天出来了。”
闻言岺言坐直身体,不似刚刚的散漫,紧张地问他:“那是什么药?”
“是富马酸喹硫平片和米氮平。”
沈泽清这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这是谁的药?该不会是......”他想到什么又立马止住话头。
岺言这边没回话,其实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个结果本是意料之中的,但......心里还是闷闷的疼。
“知道了。”她挂断电话后把手机甩到一边,揉着太阳穴在想该怎么办。
又把手机捞回来,拨通了许毅的电话。
那边许毅好像在很嘈杂的环境中,他快步走到安静的角落说:“岺总,新年快乐,有什么事。”
“嗯,你去查一查她的过往的资料。”
这句话听得许毅云里雾里的,谁?查谁?许久他才颤巍巍地问道:“是,云小姐吗?”
“嗯。”
“可您不是说过希望她自己说出口吗。”在她刚对云岁穗有好感时,许毅就提过要不要查查她的背景,可那时候岺言拒绝了:“我想她亲口跟我说,这样背地里去调查她的手段,不想用在她身上。”
“...去查吧。”
“是。”
...
岺言沉默地看着许毅发给自己的资料,那几页纸拼凑出她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岺言手指在不可控的颤抖,是气......也是心疼。
原来如此。
她瘦削的身体,那些疤都是因为这些。
人永远不可能真正的了解一个人,除非穿上她的鞋子走路,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可当走过她走的路,却连路过都会难过,自己所了解的不过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
一声电话铃打断了她的思考,是云岁穗。
“......那个,钱是你转的吗,昨天的。”云岁穗支支吾吾地问她,今天一早她翻看手机的时候看见了一笔大额转账,个,十,百,千,万,十万......
她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问岺言时的声音都在抖。
岺言听到她发颤的声音,拼命才压下喉间的哽咽。
云岁穗听她一直不回话,迟疑开口:“阿言?怎么了......这,不是你打来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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