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岺言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岺家继承人怎么可能为了个情人要死不活的?
只有岺言自己知道夜晚有多难捱,脑里全是云岁穗,不知道她胃怎么样了?有没有去医院治疗?好好吃药了吗?营养够不够?是不是又瘦了?
还有......离开自己真的开心吗?
每每想到这些岺言就辗转难眠。
甚至有次开会时,她盯着文件上的报表久久不能回神,就因为上面有个岁字。
“岺总?”
听见有人叫自己,岺言才仿若如梦初醒,下意识地想转动中指上的戒指,却什么都没摸到,像这些天早晨醒来时她下意识去摸那个不存在的身边人一样。
...
云岁穗烧了好几天,一直都昏昏沉沉,像失了养分的花。
“怎么回事啊......”
陈静兰粗糙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喃喃道:“怎么还不退烧?要不去医院看看。”
云岁穗靠在她的身上,没力气地摇了摇头,“不用......”她其实身体上没什么事,只是心病才一直不见好。
“......小姨?”
“怎么了?”
“你不要去打工了,应该多多少少有点存款了吧,要用钱的话就用那个吧。”
陈静兰一下下地拍着她的背,“那怎么行呢?那钱是存着给你用的,未来你肯定是要用钱,我得给你多赚点。”
云岁穗张了张嘴,但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她想说她好像没有未来了。
家庭好奇怪,爱里面夹杂着钝感的痛,我讨厌你的固执守旧,却又心疼你这么多年的风霜雨雪,不知道该怪谁,于是只好怪自己没本事。
“咳咳咳咳咳......”
陈静兰赶紧拍拍她的背,“去医院看看吧,以前发烧也没有这么久都不好。”
云岁穗摇头,她看向陈静兰眼角新增的皱纹和鬓角的白发,它们不停地刺向云岁穗的心脏,提醒着她有多无能。
云岁穗低下头断断续续地说:“我一直,都在拖累你......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声音太小,陈静兰没听清。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是我家的孩子啊。”
云岁穗垂着眼睛,她想,自己还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行。
...
“怎么了?叫你半天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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