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言一忍再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大声说:“为什么不能试试?我们好好治疗!穗穗,我陪你一起治疗。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去死。”
说到最后,她都已经带上了哭腔。
云岁穗无神的双眼缓缓掉下一颗泪,岺言着急地道歉,放软语气:“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大声的凶你的,穗穗,情绪别激动。”
云岁穗都不知道她现在头上缠着纱布,身上套着宽大的病号服,看着有多憔悴苍白,岺言都怕她被自己的话气着再晕过去。
云岁穗靠在病床上,胸膛起伏,脆弱消瘦的脖颈仰起,好像下一秒就能断气。
“喝点水。”岺言将杯沿送到她嘴边,慢慢抬起。
云岁穗只喝了几口就摇了摇头,她说话变得很慢:“我不是因为你的话才哭的,我总是哭,莫名其妙的流泪。”
她说着觉得头上有点痒,下意识伸手摸向头发,却摸到层层纱布,手只能失落地垂下来。
“那是因为你生病了,不是你的错。”岺言向她那边挪了挪,小心揉搓着她的手,“医生给你头发剪短了,还会长的。”
云岁穗情绪没什么波动的嗯了声。
岺言踌躇片刻,“......穗穗,不想了好不好?”
云岁穗闭上眼睛,厌倦疲惫,“我不想跟你吵这个。”
...
岺言没办法只能叫来沈时凌,沈时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一再不听我劝告,还叫我来干什么呢。”
话虽如此,沈时凌还是很担心云岁穗的,不然也不会口嫌体正直的来看她。
岺言难得的一言不发,沈时凌也没理她,径直开门走了进去。
躺在病床的人听到动静,但是一动也没动,仿若没有生气的尸体。
“穗穗?”
云岁穗眼珠终于动了动,声音艰涩嘶哑:“沈医生?”
沈时凌察觉到她的异样,手往她眼前晃了晃,“你看不见了?”
“嗯,医生说会好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或许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话。
云岁穗伸手摸向虚无的黑暗,“我以前总是想着岺言她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就算为了她,也不能死。”
她本来该死在十七岁的那年,要不是小姨,她早不在这个世上了。
她活着是一个人的痛苦,死了是一群人的痛苦,所以她痛苦地活着。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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