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言做了梦,梦里是躺在血泊中的人,那人身上淡色的裙子被染红,墨色的长发被血糊成乱糟糟的一团。
梦里的她手脚冰凉,上前拨开她脸上的头发。
突然岺言被惊醒,她一摸,一头汗。
她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抱起熟睡的云岁穗,像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岺言着一系列动作直接把好不容易睡着的云岁穗吵醒,她眼睛都没睁开,嗓音还带着沙哑:“怎么了......什么事情......”
岺言神经脆弱不堪,仿佛要把面前人揉进骨血才能安心。
云岁穗被她挤压得咳了好几声,“怎么了嘛......这样抱着好热咳咳咳......”
岺言松了松胳膊,脑袋靠进她怀里,“......做噩梦了。”
“你还会做噩梦啊?做了什么?”
岺言没答,压下心中的酸楚,她分明没有见过云岁穗坠楼时的样子,但是刚刚的扬景又那么真实,此刻她的手心都怕得出了层汗。
云岁穗还有点不清醒,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梦都是假的,你要是害怕噩梦,就和我一起睡吧。”
岺言当然是乐意之至,紧挨着她躺了下去。
云岁穗皱了皱眉,推着她,“别挨这么近,热......我都要出汗了。”
在冬天时岺言身体就像个大暖炉,云岁穗和她睡觉时自然而然就贴在一起了。但夏天可不一样。
岺言还可委屈,“为什么嘛,咱们以前睡觉都是抱在一起的,怎么现在你就嫌弃我了。”
云岁穗身上冰冰的,岺言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可她受不了了啊。
“热......离远点,我都要睡不着了。”
云岁穗尾音都带上委屈的湿意。
岺言只能跟她保持距离,云岁穗闭了会儿眼睛,又突然开口:“你手好热,不要拉着我。”
“啊,手也不能拉啊?”岺言低头报复性地重重亲在她脸上。
安静了一会儿,云岁穗又睁开眼睛,“睡不着了......”
她连睡觉都是要靠安眠药才能睡着的人,一被叫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对不起啊老婆,都怪我把你叫醒,我去找护士再要半片药?”
云岁穗制止她,“我不想再吃了,那个药连糖衣都没有,好苦,每次吃完都想吐。”
这孩子气的话把岺言逗笑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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