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车的颠簸,云岁穗脸埋进她怀里,手攥住岺言的衣角,嘴张了张但没发出声音。
岺言像感受到了她的不适,低头轻声问她:“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啊。”
云岁穗鼻尖碰了碰她的脖颈,连呼吸都是烫的。
隐约听到她抽泣了一声,岺言僵了一瞬,仔细看了怀里的人。
云岁穗眼睛失焦的半睁着,那双好似在岺言印象里总是湿漉漉的眼睛现在正盈满眼泪,睫毛都黏在一起,眼睛和鼻尖都哭红了。
岺言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攥住了一样酸涩难言,小心的哄:“怎么哭了啊,乖乖...”
云岁穗也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小声啜泣。
连难受到哭时都哭不大声。
她脑海里不断转换着儿时和青年时的噩梦,母亲和父亲把家砸的稀巴烂,母亲拿刀砍向房门,她死死抱住母亲的腿哭的不能自已。
在法庭上母亲和父亲和踢皮球一样都不要自己,自己就是个累赘。
岺言也没哄过人啊更别说哄生病的人了,手足无措的拿纸巾擦她的泪水。
“岺总,到了医院了。”
“你去停车,我把她送急诊。”
岺言把云岁穗稳稳的抱着,快步走进急诊,幸得早上没什么人不用等。
有医生看见岺言抱着人进来,问:“这是怎么了?”
“高烧,已经没有意识了。”
医生让岺言扶着人坐着量量血压,“血压有点低啊。”
“什么时候开始烧的,有过敏史吗?”
“可能是昨天晚上,我不知道她什么过敏。”
医生一听扭头狐疑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你是她谁?”
岺言张了张嘴,说了个最不愿意承认的关系:“老板。”
医生打量了她两眼,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了然点了点头。
“联系联系她家人过来。”
“刚刚翻了她手机,没找到备注父亲或者母亲的。”
医生听到紧锁眉头,让旁边的护士先把云岁穗推进去。
岺言在一边看着医生忙来忙去,隐约听到什么,“病毒性发烧。”
许毅从门口跑过来,气还没喘匀。这边医生又让缴费,许毅又喘着气跑去缴费了。
在护士往云岁穗纤细的胳膊上要扎第三次针的时候岺言忍不住出声:“很难扎准吗?”
“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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