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给唐梦莹上了一层薄薄的粉底，杨欣妍在发白的瘢痕上打阴影，然后再整体点遮瑕。

她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嘱咐道：“证件照不能化浓妆，咱们只能均匀一下肤色，让疤不那么显眼。头发也要扎起来，你身上的衣服也不行，去找一件深色的，带领子的衬衫，不然一会儿工作人员会强迫你穿他们那里准备的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的衣服的。”

唐梦莹昂着脸，眼睛闭着：“我没买过衬衫。”

杨欣妍一愣，也对，自从高中毕业呆在家里，唐梦莹就一直穿着那几件带帽子的卫衣，偶尔添置的都是内衣保暖衣什么的。

“先穿我的吧，我的衣服大，你肯定能穿进去的。”

修容做好，她给唐梦莹翻了一件合适衬衫让她换上，戴了口罩，检查了要带的东西，确定没什么问题，就带着人下楼开车去了出入境办事处。

车里存的音乐一直都是那几首，唐梦莹跟着旋律轻声哼着，趴在车窗上一直盯着外面看。

然而一下车进了出入境大厅，拥挤到几乎要贴到她身上的人群就让她立刻竖起了全身的尖刺。她紧张地揪住了杨欣妍的衬衣下摆，竭力地想将自己隐藏起来，贴在杨欣妍身后把她拉扯得根本迈不开脚。

唐梦莹不大自然的举止招来了一些人的打量。

瞥了一眼自己被撩到腰部的衣服，杨欣妍将唐梦莹的手一把握住。

她被抹了了满手的湿冷，顿了顿，眼神变得犀利冷冷地把投射过来的目光都一一瞪了回去。

按照流程填好了资料，杨欣妍看了看没处下脚的自助拍照机，直接带着唐梦莹去了二楼排队等人工拍照。

接了两个工作电话，就轮到唐梦莹了。

她被迫摘下了那顶大帽子，虽然经过修饰，脸上的疤痕并不显得狰狞，但是毫无遮挡地将整张脸暴露在一群陌生的人面前，让她显得非常局促，总是低着头眼神飘忽。

拿着相机的工作人员渐渐不耐烦。

“头抬起来，把头撩到耳后去！”

“看镜头！你在瞟哪里？”

“要是再这么磨蹭的的话，你就让别人先拍，这么多人等着呢。”

唐梦莹被不轻不重地说了两句，更加无所适从，头直直垂到胸口，但是她也没有离开座位，因为她害怕自己走开之后就再也没有面对镜头的勇气了。

杨欣妍跟工作人员说了声抱歉，走到唐梦莹的身边来。

“等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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