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杨欣妍再不敢让何芳云离开自己的视线。就算要拍摄，她也会让何芳云牢牢占据镜头中心。

“欣妍，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点不开心？”

何芳云察觉了她的异常，把她搂进了怀里。

杨欣妍摇摇头，说：“没有，我就是觉得有点气闷，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好，听你的。”

回到旅馆房间，何芳云先去洗漱了。

杨欣妍坐在床边，从手机里挑出几张在游玩过程中给何芳云拍的照片，发给了楚越。

楚越很快就回复了消息：“玩得开心吗？”

杨欣妍在对话框里输入：“开心……”

她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久久摁不下去。

发了一会儿呆，浴室里水声依旧，叹了口气，她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

阳台外面的风挺凉爽，比房间里的空调要宜人一点。

她拨了楚越的号码。

没得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喂……”

她和楚越的通话不多，每次从听筒里听到他的声音，总让她有种很久没见过这个人的错觉。

“楚越……”

“嗯？”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云姨…”杨欣妍的喉咙哽了一下，“云姨有没有突然不认得你的时候？”

楚越那边安静了下来。

连那一点隐隐约约的讨论声都消失殆尽了。

他或许正在找一个更适合谈话的地方。

杨欣妍安静地等着。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楚越终于再次开口了，语气却很平静，似乎对她即将要出口的话早有预料一般。

“云姨有没有……明明看着你……却认不出你？”杨欣妍没有回答楚越的问题，反而执着地要他给一个答案。

楚越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久。

久到杨欣妍分辨不出，她听到的那一声长长的叹息是真的还是她自己的幻想。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杨欣妍哽咽了一声，缓了口气，保持镇定道：“医生呢？医生怎么说的？难道不能再找一些好点的药吗？”

“欣妍……”楚越的语气像是在跟一个任性的，掩耳盗铃的孩子在说话，“你明明知道，如果有任何能够让她好上哪怕一点点的办法，我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尝试的。”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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