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来您这一趟，你还奴役我，太不人道了吧？”

老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以为她真不愿意给他做炸鱼，着急道：“我都五六年没吃上你做的东西了……”

何芳云笑起来，把杨欣妍拉到他面前，“让她来，欣妍很厉害的，能把我教她做的菜分毫不差地复刻出来。要是你收了她当徒弟，别说炸小鱼了，要什么下酒菜她都能给你整出来。”

老头把目光转到杨欣妍身上，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倒是没有拒绝：“那就让她试试，走，我带你们去厨房。”

一直到老头去换衣服，厨房里又只剩下了两个人，杨欣妍还是没回过神来。

何芳云说让郭导给她当老师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妈呀，活的郭导！

等会儿还要吃她做的小黄鱼！

她稀里糊涂地捏着滑溜溜，活蹦乱跳的小黄鱼开始处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云姨，郭导怎么会在这儿？”

老爷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新作品了，传言他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修养，但刚刚看他行动灵便，精神头也很好，杨欣妍就知道，肯定又是媒体在乱写了。

何芳云坐在厨房的长板凳上嗑瓜子，是真不动手，就看着杨欣妍忙活：“这儿是郭导老家，他最近在筹备新片，制片人拉投资找上了楚越。”

所以，今天晚上云姨安排的这一切——是楚越的主意？

是他让云姨把她带到这儿来的？

他为什么要帮她？

……又或者说，他知道了什么？

就着厨房昏黄的吊灯，何芳云看了她一会儿，问：“欣妍，如果今天我没带你来见郭导，你未来五年会做些什么？”

杨欣妍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迷茫，她低下头，浅浅一笑：“我还能做什么，好好地陪着你，把你的工作安排好，然后经营好个平台的账号……”

“再然后等我发病了，或许因为楚越的请求，留在别墅里继续照顾我？你打算成为一个真正的助理，再也没有梦想和希望？”

杨欣妍失笑道：“云姨，我们好像才签了合同没多久吧，怎么听起来，你像是很想让我另谋高就的样子？”

她还记得刚才何芳云随口说的那句，要让何导认她当徒弟的话。

何芳云却没有笑。

她的脸色甚至严肃起来：“我们刚见面那会儿，楚越让陈铭查过你，你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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