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少年微垂着眸，神色落寞。

模样可怜。

而桑棉毫不动摇。

面无表情道：“再讨价还价，这辈子都别想再上床。”

闻言，楼瑜长睫轻颤。

抿唇不语。

少年眉目低敛，一声不吭的模样有些无辜。

就在桑棉以为楼瑜已经知错。

思考要不要原谅时...

少年缓缓朝他靠近，薄唇贴着他的耳廓。

哑声问：“不能上床，那去别的地方可以吗？”

说着，楼瑜看向外面。

眸光意味深长。

闻言，桑棉先是一愣。

接着一把将某只涩鬼的脑袋推开。

忍无可忍道：“再乱说话就不要你了！”

桑棉原本只是随口一说。

没想过向来不正经的楼瑜会把他的话当真。

可语落，空气骤然寂静。

良久，后知后觉的桑棉抬眸。

却见楼瑜正看着他，瞳眸中隐匿要将人淹没的粘稠压抑。

“桑桑...”

少年轻唤着他的名字。

而修长冷白的手，也悄无声息的按住他的手腕。

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问：

“你又想不要我了吗？”

说话时，楼瑜声音很轻。

语气毫无起伏。

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掺杂丝毫别的情绪。

可阴影下，少年眸色偏沉。

颜色漆黑幽静，像是一团沁染不开的墨。

蕴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孤寂。

直觉告诉桑棉，如果不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腰怕是保不住了。

收回思绪，桑棉舔了下唇。

思考该怎么回答。

而楼瑜显然没什么耐心等待。

“夫君。”

不过片刻没回答，楼瑜便俯身贴近。

清冷少年微微垂首。

骨节分明的手圈着他的腕骨，将下颌搭在他掌心间。

一边如犬类般顺从的看着他。

一边咄咄逼人的问：

“为什么不说话？”

语落，不等桑棉回答，楼瑜又道：

“夫君不是说，只要我听话，夫君就不会不要我吗？”

“为什么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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