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湛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片刻后,捂住胸口,一脸痛色。
他瑰丽艳盛的眉眼满含痛苦,紧接着,唇边又溢出了鲜血,这一幕既可怜又绮丽。
“都,都怪我,是我连累你,又又,我……”他缓缓坐起身,但话音未落,似是脱力了,修长的手指倏然撑住床板,唇边溢出来的鲜血更多。
云楚又看着可怜兮兮的霍湛,有些头痛,伸出手覆在他额上,深吸一口气道:“待会喝了药会好些,你若没办法传消息,就暂且住在这里吧。”
霍湛薄唇轻抿,嘴角漾起些许弧度,眉眼灼人,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捧到他面前。
“霍少帅,有些话我还是得与你说清楚,许都之事,不管你的谋划是什么,我也助了你一臂之力,没有功劳有苦劳,我切切实实不想再与你有什么纠葛,所以,希望少帅能放过我,我们好聚好散。”云楚又拉来椅子,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霍湛说道。
她很清楚霍湛的目的,但事情已经如此,她着实没兴趣再回头与他情意绵绵。
再者,当时双方只是一时迷情,并未确定关系,她不算始乱终弃,加上许都相助,数次救治,换他的身体用一用也没什么,更何况,男女之事你情我愿,没有谁吃亏一说,霍湛要想利用这一点来拿捏她,那真是想太多了。
霍湛听到云楚又的话,只觉得口中咬出的伤口有些刺痛,他舌尖轻抵,尝到浓烈的铁锈味,压抑与克制在心头的情绪随着她的话生出难以抑制的躁动与戾气。
霍湛抿唇,眼睫微垂,声音轻缓而平静:“又又,我从未对一个人如此上心。”
“我知你以为许都我对你存了利用之心,可并非如此,我的目的确实是许都码头,继而是绿城,我虽未将一切告诉你,但也从没想利用你,十一军残军对我而言是有作用,但彼时霍家军已乘船抵达许都,我当真需要那千余人,然后借此利用你?”
“是,我确实一直没想好到底是否要迎你入奉津,也一直在告诫自己,莫要深陷。那是因为,奉津曾出过一桩血案,而血案的创造者,就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霍湛嗓音低沉,提起这个时,长眉不受控制的蹙起,显然这是他心中的刺。
云楚又还从未见过霍湛如此低迷脆弱,他口中喃喃自语,虽然并未说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但结合闫靖与霍湛的关系,其实她已经猜到了,应该就是霍湛的母亲。
美丽的女人,总是被当成战乱的引子,这是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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