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妙音的残魂。

昔日少女的笑颜不变，如同一道泡沫般的幻影，轻轻触碰便会碎裂。

意识到这个事实，温九道疯癫的神色没有平静下来，清明的桃花眼里反而涌出无尽的血丝，越发疯狂起来。

“不，妙音。我，我对不起你。”

温九道身上灵力涌动，不知使用了什么功法，反噬过于强大，凝聚出的肉体突然出现再次崩溃的征兆。

连妙音都一时惊愕，少女的杏眼里一片错乱，面容变得煞白，看起来连残魂都虚弱几分。

她本想安抚住温九道，没想到这出乎了她的预料。

这时，妙音也顾不上唐栗，少女的柳眉拧成一团，她感知到什么东西出现了变化，

“九道，你修炼了什么功法，气息居然变得如此诡异。”

温九道痴痴地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唐栗却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尸傀又开始活动起来，甚至比之前的状态更为糟糕。

妙音的残魂也发现了这些东西，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认为这是温九道所掌控，只是以为这位朋友和温九道，无意间闯入了末日派的围堵之中。

但是，按照目前的表现，这些尸傀，明显是温九道所掌控。

她终于意识到目前状态的不对劲。

越发苍白的残魂，碧色的眼瞳里夹杂着不可思议和震惊，紧紧抿着嘴唇。

过了片刻，她颤颤道，“你居然加入了那个末日派？”

温九道的神志似乎已经开始溃散，手掌却丝毫不敢穿过妙音的残魂，生怕对她造成不可逆转地伤害。

他咧着嘴，原本英俊的面孔上，疯狂与痛苦交至，桃花眼中一会平静，一会混乱。

“是的，我加入末日派了。妙音，他们说，只要我帮他们做了事，你就能回来。这次我再也不会把你丢下，我会拼尽一切保护你，谁也不会给你造成伤害。”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听到温九道的解释，妙音的眼睛看着这个看似熟悉的男人，依稀能看到之前的青年影子，温柔，做事潇洒。

但是，这又不是之前的那个男人，似乎这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么多年没变，他已经变得这么多了吗？

自己居然成了他的一道执念。

真是可笑呢。

她的眼神忽然冷淡下来，“末日派，他们杀了我。你不应该相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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