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中，殷红鸢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她揉了揉压麻的胳膊肘，从一圈围绕的丫鬟婆子里走出去，这才发现少了个人。

昨夜发生怪事时，殷红鸢正在给老夫人读经书，听到外面不妙，便果断熄了灯，与丫鬟婆子守着老夫人一宿，不敢呼吸，直到那婴儿似的怪叫声彻底消失，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殷红鸢才倦倦睡了过去。

“姑娘，我打探到发生什么事了。”

殷红鸢的贴身丫鬟巧儿，是个极为大胆的丫头，早就跑出去悄悄打探了消息。

殷红鸢瞥了眼正在沉睡的老夫人，将她拉到一旁，这才低声道，“巧儿，你说？”

巧儿拍了拍胸脯，明显是一片后怕之色。

巧儿贴在她的耳边，小声道：“我听外面的人说，昨晚夜里天空中出现了浓雾，还有大批的怪鸟，专门下来吃人。咱府中还好，不过是守门侍卫折了命，听说将军府怪鸟肆虐，连安平公主母女俩都差点丧命。还有一些普通百姓，也被怪鸟扒了屋子，叼出来吞吃了。”

听了巧儿的话，殷红鸢柳眉微蹙，顿时攥紧了裙摆，指节微微泛白。

“怎么会出现那种东西，那京中守卫呢？”

巧儿摇摇头，“谁也不知道那妖鸟从哪里来的，这种怪物，普通人哪能对付得了。”

巧儿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露出一抹兴奋之色，“不过，听说昨晚夜里，出现了白虎神女，与那妖鸟对抗，那妖鸟不敌，最后才逃散离去。”

“白虎神女？那是什么？”殷红鸢听得糊涂。

巧儿也面露迷茫，“好像是白虎化成的神女？”

看见巧儿再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殷红鸢吩咐她再去打探，有没有什么消息。做完这些，她才推门出去，打算去小厨房给老祖宗做些吃食。

在殷红鸢与巧儿说话之前，房里守夜的婆子丫鬟就早已醒来，可是那昨夜的怪声鸣叫，活像民间传说的百鬼夜行，她们都一动不敢动，唯恐被外面的怪物找上门来。

幸好四姑娘冷静自持，将她们稳住，才没有乱了阵脚。

此时，见四姑娘的贴身侍女都打探消息回来，四姑娘还主动出门，往小厨房走去，她们才悄悄醒了过来，打算出去探探情况。

屋外寒风冷冽，隐有血腥气散在空气中，殷红鸢顿住脚步，隐有不安。

昨日的怪事，必然会使京中动荡一阵，这样看来，她手中的成衣铺子，必然会受到不小影响。甚至，与她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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