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右话音刚落,只见季云周身沙风四起,少女的白裙烈烈,身形却稳坐不动。
如同古老时光中的神佛,任凭风暴侵蚀,山崩地陷,依然岿然坐立。
她周身已经镀了一层淡淡金光,口中念着沈右听不懂的巫语,隐隐包含龙吟凤鸣之威,日月天地之音,便与那亘古源头,奥妙无穷的因果相通。
无数金莲,自虚空中绽放,散发出神圣的威压,善意警告来者。
不可知的,成为可知的。
既定的,便是既定的。
淡淡莲香浮拢在两人周身,沈右注意到,随着季云放手,乩笔稳稳立于那金沙之上,笔尖一点,开始缓缓书写。
沈右一边观察季云状态,确认她真的没有损伤,才看向金沙木盘之中,乩笔所勾勒的文字。
它写的无比缓慢,但随着语句的形成,沈右的仿佛不受控制一般,眼底泛起不可知的恐惧之色。
乩笔自动书写,随着时间流逝,速度逐渐加快。
他视线却依旧停留在笔尖之上,心脏剧烈跳动,周身的血液却仿佛一瞬间冷却下来,如坠冰窖,身临寒冬。
沈右只能死死握住拳,强制自己冷清下来。
青年眼尾泛红。回马灯一般想起穿越前的生活,穿越后的一切,他现在有了实力,有了爱他的季云,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美好,仿佛沉睡中的美梦。
而现在,却告诉他,一切都是一个美梦,现在就要破碎了,他直接坠入黑暗扭曲的深渊里。
乩笔的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风沙越来越盛,沈右一目十行,头痛欲裂,直到乩笔啪地一声,骤然断裂。
四面的金莲慢慢散去,风沙骤然平息,回拢于沙盒之内,掩盖起预言的笔触。
沈右一愣,恐惧地回想起乩笔没写完的那句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季云的话语从面前传来。
少女抖了抖身上的黄沙,呸了一口,随后发现沙盒中断裂的乩笔。
“呀,乩笔怎么断啦?”
她眼睛瞪得极大,仿佛异常不可置信。
她双手拿着乩笔,有些开始慌乱起来,无助道,“完了完了,掌门师尊要是知道我把传宗至宝弄坏了,我就完蛋了。”
季云说着,开始向沈右抱怨,“沈右,你弄坏了我的笔,掌门要是罚我,要连并你一起罚。”
话音骤然停住,因为,她发现此时的青年有些不对劲。
沈右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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