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浦手里拿着根树枝,抽了下方子真,警告他不要不知礼数乱说话。
“哎呀,爹,娘,我认真的,我认识了一个游医,对这方面有些擅长,我想问清楚娘的病症,看看她有没有药可用。”
“你是大男孩了,女人家的事少打听,吃你的吧。”叶丹秋显然不信这话。
“真的呀娘!我落水,不是发起了烧嘛,我在那游医手里讨了药吃,才好那么快的。”
“真的?”方浦本来就觉得儿子发烧好得很快,以为是这阵子天天走路强身健体了。
可是后来想想也不对,这段日子,吃也吃不好喝也喝也不好,身体应该更弱才对啊。
现在儿子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信了。
“可……”叶丹秋看着父子俩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即便是真的,她也不好把那隐疾告诉儿子啊。
“儿啊,那个游医生男的女的啊?能否让你娘见见呢?”方浦也觉得不好跟儿子说。
“不行啊爹,那个人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上次给我药的时候就说了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的事,我现在也只能跟你们说她是女的。”
方子真既然答应了景舒,自然是要替她保守秘密的。
不仅是因为她帮过自己,也不仅是因为他现在有求于她,更是因为他的品德不允许他做那样言而无信的事。
他说话难听是一回事,底线还是要坚守的。
“那……”方浦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
“爹?”方子真疑惑。
“儿啊,你在这里看着火,锅里的野菜你也搅一搅,我和你娘去去就来。”说着,方浦就拉着妻子进了破屋。
回到他们占好的位置,在包袱里翻找出了之前偷偷放进去的纸笔,还有一小块砚台和墨条。
叶丹秋见状,知道他是要写什么,赶紧倒了点水就开始磨墨。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磨墨一个执笔,时而小声交谈着什么。
流放路上,笔墨纸砚都是十分难得贵重的,这还是他们之前想着也许路上能给亲人写信才带着的,他们也舍不得洋洋洒洒写一大堆。
于是用小半张纸,简单明了地写明了叶丹秋的病因和病症。
等纸张上的字晾干了,折叠好送到方子真手里的时候,方子真都已经熄了火了。
“爹,娘,野菜好了,先吃饭吧。”方子真把热好的馍馍和野菜放在一起,招手示意他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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