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颜皇看着远在木城的禁军向他上报的折子又忍不住头痛起来,沉着脸将手中的折子重重地怒拍在桌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榆木脑袋不开花!
自己费尽心思导了这一场千里探夫的戏码,竟被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蠢东西给搅了。他堂堂颜皇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媳?手把手教都教不会,就知道耍些阴沟里见不得人的手段。
原来范先生当夜从三秀药庄出来后又带着香炉里的残灰找到了驻扎在木城中的禁军,并让阿诺当面向禁军将领告知了当日茶室里发生的实情。
这一边是受皇命保护的宗王妃,一边是三皇子宗王,他一个小小的禁军将领哪里敢擅自作主,遂一五一十地将详情上报,连夜让人送往京城。
“将太子唤来!”颜皇盛怒的脸看向一旁的秦公公,命道。
龙颜大怒,秦公公领命后便一路疾跑亲自去太子府将太子请到御书房。
“儿臣拜见父皇!”太子颜乔在路上便从秦公公嘴里得知父皇是为三弟与三弟妹的事发怒,虽不知道这次又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能让父皇发如此大怒必不是小事,这夫妻俩还真是一对冤家,远在边境之地也不消停。
“你看看吧!”颜皇犹豫片刻,便俨然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神情将桌上的折子丢到大儿子面前,叹道。
颜乔不敢迟疑,急忙拿起折子却也是看得满脸窘迫,他实在想不到这三弟妹,堂堂的姑云国公主,竟对自己的丈夫使出这般下流的手段。
“你三弟尚在养伤期间,还没有动静,可你也知道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此时正是对付阆国的关键时刻,姑云国不能得罪。”颜皇扫了一眼大儿子脸上的无奈,随即沉下脸道。
“父皇放心,儿臣这就前往木城,劝住三弟。”颜乔自然明白父皇话中之意,急忙施了一礼,郑重回道。
“嗯,如今也就你这个大哥的话,他还多少听得进去。”颜皇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大儿子打小就乖巧懂事,非但从未让他操过半点心,如今还能为自己分忧不少。
颜宗尚在养伤期间作死威胁三秀后,毫无疑问又受了不少的苦头,药汤变得难以下咽,每日三餐只有米汤,时常饿得他头晕眼花,余成偶尔给他偷偷拿糕点都被三秀发现收缴了,并发出严厉警告:再不遵医嘱就滚出药庄。
就这般又熬了三日,颜宗总算恢复得差不多,但明显身形瘦了一大圈,他再也忍受不了一日三餐只有米汤的痛苦,遂能走动后便让余成将他带离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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