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周府,对司瑶一见倾心的周公子正独自坐在院中望着夜空的冷月借酒浇愁,却不想越浇越愁,哭丧着一张脸忍不住吟起了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只是这断断续续,牛头不对马嘴的吟诗让肚中没多少墨水的周员外都听不下去了,当即沉着张脸便来到儿子面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抱怨道:“我花了那么多的钱辛辛苦苦给你找了如此多的先生,结果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指望你出口便能作诗,好歹背首完整的来吧?这几句你爹我在戏园子里都听腻了!你连讨我的欢心都做不到,还妄想去讨人家姑娘的欢心,活该被扔出来!”
“爹,怎么连你也骂我啊?儿子已经够惨了....司瑶姑娘......”喝得半醉的周公子见父亲这般不留情面地骂自己,心中的委屈更甚,竟忍不住大哭起来。
“唉,我周老八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来?”周老爷见自己的儿子又哭起了猫儿尿,却是一脸嫌弃,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这儿子的眼泪就跟那水帘洞似的。
一大早,三秀药庄外便远远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一个花绿打扮的肥胖妇人咧开她那双大红唇,扭着圆膀粗腰走在一队喜庆的队伍前头。
“大家伙可都得开心点,锣鼓敲响些,今日是周员外的大喜事,可不能怠慢了!”那肥胖妇人甩着手中的粉色帕子,向身后的一众人亮声嘱咐起来。今日这单亲事要是做成了,依着周员外一贯财大气粗的做派她必定能大赚一笔。
后面的人虽没应,但个个脸上喜气洋洋,锣鼓声更是震响了半边天,自然也就惊动药庄里早起的人。
“容凡,出什么事了?外面吵什么?”小路紧张得一路跑来前院,见药童容凡外出查看后吓得又退了进来,他急忙上前问道。
“我也不知道,乌泱泱地一大帮人敲锣打鼓,劝都劝不住。”药童容凡一脸不解地摇头叹道,今日轮到他早起打扫前院,想不到刚出来就听得这般声响,心中还在担忧可别扰了庄主的觉。
容凡与小路年纪相仿,这二人在三秀药庄待的时间也仅差半月,由于小路常年练武自然是身强体壮,而容凡就相对瘦弱多了,故而他哪里压得住外面的队伍。
“简直胡闹!”小路也担心这声响会吵到后院的人,当即拉下脸向庄外而去,容凡也紧跟在其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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